生的事总是在不停地刺激着她。 限制学生出国留学这件事,让她想到了那场为期10年的运动。她已经在大陆开了十几家服装门店连卡拉ok房也在继续扩张中。可以说她的精力和资产基本都放在了大陆, 一旦事情有变, 这些被强行收为国有怎么办? 这是她的祖国, 她愿意个人发展和祖国命运相协调。但她要求自己的私有财产受到尊重和保护。 卢振军莫名其妙, 干嘛要问他?他又不是制定留学政策的人。 可对方称呼他为卢生,而不是卢总,让他感觉有点奇怪之余,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应诺:“我来问问看吧。” 也等不及回城里了,他直接在农场就借了电话机,打了几个电话出去,回头轻松地宣布:“没关系,六类人员不再限制出国留学的范畴内。” 所谓六类人员,是指归国华侨、国外华侨、港澳台同胞以及海外华人。他们只要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并且提供负担申请出国留学的后代的经济资助证明,他们家的孩子就不受影响,可以继续出国留学。 当然这其中也有区别,就是直系亲属不用偿还大学阶段国家培养费,非直系亲属偿还完毕之后免除服务期,可申请出国留学。 卢振军简单解释了政策,本意是安抚过度敏感的曹敏莉,结果旁边的大学生和节目组的员工们听到了更加愤怒。 那个一开始建议大家去日本读语言学校,后来又一心想去匈牙利留学的男生石磊扯着嗓子大喊:“我们不是人,我们从来没被当成.人看过。” 周秋萍也觉得这个政策有点emmm,尤其是国家教育培养费这方面。培养自家的孩子就得孩子还钱,不是自家的,起码是和普通自家的不一样的,那就不用掏钱。即便是要掏钱的,那人家也有选择的自由。 如此区别对待,难怪大学生们会愤怒。 本来因为留学生的待遇高,前两年还爆发过严重的冲突。现在又弄这一出,搞得好像外人都值钱,自己好像低人一等一样。 周秋萍干脆闭嘴,她也啥都不说了。 大学生们却越来越激动:“主席总理都是出国留学回来的,到了我们这儿却不让我们出去了。怎么,是太苦了,心疼我们舍不得啊?” 周秋萍手往下压:“好了好了,先回去再说。原先没打算留学的先别激动,你们不也说了吗,政策一天一个样。万一你们前脚激动完了,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后脚它又变了,这不是无谓牺牲吗?还有去日本,现在日本股市疯狂下跌不知道啊。人家自己经济状况都出问题了,万一到时候大家都失业了,自己人也找不到工作,你们上哪找工作去?” 众人嘀嘀咕咕,老大不痛快。 周秋萍拍了拍解茜的肩膀,安慰她道:“这样吧,你不要有压力,我跟你父母好好谈谈。说不定过两年政策就松动了,到时候你还是有机会出国留学的。” 旁边人吐槽:“申请大学有那么容易吗?说不定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可他们也没好办法,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待回到家中,周秋萍拨通了解家的电话。这会儿解母刚下班,接了电话,听周秋萍解释完事情原委,她迟迟没有开口。 半晌,她才问了一句:“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周秋萍也很遗憾:“现在出国就两条路,一个是公派,一个就是六类的人员途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解母这回倒不像之前那样咄咄逼人,还客气地跟周秋萍道了谢,谢谢她费心帮忙打听。 周秋萍挂了电话,安慰解茜:“你别想太多,以后机会多的是,办法总比困难多。” 解茜勉强笑了笑,到底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周秋萍看这姑娘离开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同情,可她也没办法呀。时代的浪潮面前,个人实在太渺小了。 那个男生石磊一边喊解茜的名字,一边和周秋萍打招呼:“周经理,你去匈牙利喊我一声啊,我也去。” 周秋萍头痛:“你不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