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大气上档次金碧辉煌的商场,应该要不了多少钱,几百万足矣。 结果真正身处其间,他才知道这一块生意有多大,市场需求有多旺盛,盖的商贸城自然就不能小。但如此一来,就超出他的预期了。 周秋萍又咬了口馕,咽下肚子才开腔:“卢老师,我想你应该清楚。对我和曹总来说,真正选择和贵公司合作的原因只有两点,一个是我们看好在乌鲁木齐搞商贸城的发展前景。第二个就是我们自己没实力吞下这块蛋糕。即便我们能拿出更多的资金。” 就好像老白跟他的同乡已经在新疆发展了这么长时间,依然免不了受欺负一样;她俩作为外乡人想在别人的地盘上折腾,哪有那么简单。 周秋萍慢条斯理道:“其实我们三人分工很明确。你负责是方方面面关系的协调,这要靠你的人脉和你的背景以及你们公司背后的力量。曹总作为港商,得到的是地方政府的政策支持。至于我,才是那个负责资金的人。所以你们公司的无形资产并不少,可以折算成股份放进去的。” 卢振军却觉得这些太虚,有用地皮和厂房以及机器入股的,哪有用这个入股的?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说,更别说落实到纸面上了。 他再一次深深地痛恨拖后腿的同僚。当初要不是那帮家伙窝里横,一百万的押送费也不至于飞了。真是送到他手上的钱,都被打掉了。 周秋萍直截了当:“那你打算怎么办?不搞商贸城了?” “不,我想办法再弄点钱。” 周秋萍大摇其头:“我看还是算了吧,从你们的人手里抠钱,那比登天还难。” 她差点脱口而出,你们有钱盖别墅都没钱给士兵发鞋子,更何况其他。 “这样吧,缺钱就挣钱。有个办法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试试。当初我跟老白刚合作时候,其实考虑过把货物送到喀什,那边出货价格更高。但是我们谁都没有人手跑一千多公里的路,时间上也忙不过来。所以老白最终还是选择就在乌鲁木齐把货发出去。起码遭遇抢劫的风险要小很多。” 八十年代新疆民族关系不错,没怎么听过暴.恐事件。但和全国其他地方一样,治安谈不上多好。尤其新疆地广人稀,难听点讲杀个人随便一抛,说不定连尸首都找不到。 周秋萍慢条斯理道:“我可以从江州和武汉再调货过来,给老白什么价就给你什么价,后续你要怎么处理,你自己选择。” 如果简单点,她可以让房地产公司把那三百多万掏出来跟她合伙从内地工厂拿货,然后运到乌鲁木齐转手挣钱。 但凭什么呢?她蹚出来的路为什么要拱手送给别人。即便他是卢振军也不行,亲兄弟明算账。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都得冒风险摸着石头过河。 见他没说话,周秋萍又给建议:“或者你们可以给远道而来的中亚商人当护卫,把他们送到边境去。这样他们花小钱买大平安,应该会愿意。” 其实在被迫又搬进军区后,她真考虑过搞自己的安保公司的事,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是异想天开。 不是没合适的保镖人选,而是没这个市场。 现在真正的有钱人,那些官倒基本上都是二代,而且是级别不低的二代,说不定还身居大型单位的要职,他们根本不需要私人安保,他们可以动用军警保证自己的安全。 而赚了钱的私营业主们,抱歉,他们有的流亡海外了,有的被抓去坐牢了,有的戴上红帽子了,有的则直接把企业给捐了。 不管是他们当中的哪一种人,都不会大摇大摆地请保镖。新闻里天天批判剥削呢,有接个人敢请保镖招摇过市啊,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吗? 至于外商,嗐,外资企业撤得七七八八,留守最多的港资和台资,人家不会请自己的保镖吗?你一大陆人折腾出来的安保公司,而且还都是退伍军人,老天爷啊,人家请了你们,那不是天天恐惧一不小心就叫你给革命掉了。 既然对内不行,那就只能对外。 从八十年代末期开始,去东欧去苏联做生意就成了淘金者的天堂。但伴随其中的是高风险,尤其在苏联解体后,各国治安迅速恶化,震惊世界的中俄列车大案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发生的。 从商人的角度出发,如果能花小钱保平安,那肯定不错。 所以这门生意不是不能做,而是要换个发展思路换个服务对象。 周秋萍一口口吃着馕,声音轻轻的:“我个人建议你们可以先和老白的客户谈,看谁想雇保镖。等到了地方,了解完行情,后续你们自己单跑线路,也就知道该带什么货过去了。现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