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冒了句:“要不干脆再找些人。让李东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 何谓跟着吐槽:“李东方不是在搞他的软件吗?开始管人事了?” 他这么一说,周秋萍突然间意识到电脑部也非常的简陋,只有销售和研发两个部门,会计什么的都是带着做账。 的确不行,干脆一步到位吧,叫李东方把他手上能动的人全都交出来,一次性把工作安排齐全了。 夏天过后,江州虽然没有像京城一样戒严,但很多夜班车都取消了,末班车的时间也相应的提前。 周秋萍抬手看了眼表,招呼学生们:“早点回去,别赶不上车。你们结伴行动,不要落单,现在治安真不太好。” 何谓双手叉腰,大声叹气:“都是穷闹的呀,贫穷滋生罪恶之花。” 卢潇潇反驳他:“上流社会,下流人生,天底下最脏最烂的地方永远是皇宫。” 何谓一个白眼翻过去,男子汉大丈夫,不跟小姑娘一般见识。 周秋萍觉得好笑:“行了行了,赶紧走吧。你们也早点休息,别熬夜,毁嗓子呢。” 她又想起来,叮嘱歌手们,“你们谁都不许抽烟,要是困就睡觉,不用靠抽烟打精神。” 有人嬉皮笑脸:“周经理,黄老师都说香港台湾的歌手不抽烟的才稀奇。好多大歌星都抽烟呢,也没怎么影响嗓子。” 周秋萍认真道:“你们以为只有嗓子受影响吗?还有人在烟里放东西,海.洛.因知道不,茶馆里的唐铁嘴知道吧?抽白面儿,就是这玩意。到时候人家把东西往烟里一放,告诉你提神呢,好东西,有钱人才抽得起,时髦人才抽这个。你一听,以为真的是什么好玩意儿呢?结果就抽上瘾了,然后你就完蛋了。大.烟鬼还有尊严吗?没有。你要是抽烟的话,人家递给你烟,你就习惯性地抽起来了。可你不抽,就能够省很多事。喝酒也一样,人家把你灌醉了,到时候就能为所欲为。别笑,以为就女孩子出事儿?男孩照样有倒霉的,不信你能问问黄老师。” 黄山在旁边点头:“是这样,能不碰这些东西是最好的。我听说你们老艺术家就很注重生活习惯,希望你们也能保持这种好传统,这样可以延长你们的艺术寿命。” 时候不早了,大家不好接着闲聊,赶紧上公交车站,集体坐车离开。 中途有人转车,有人一路到底,各自回去睡觉。 周秋萍中午没休息,这会儿有些困倦,索性靠着余成闭目养神。 她难得在外面也做出如此亲密的姿态,余成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 车子到了站,两人一块回家,刚走到大门口,里面就蹿出个人来。 一位20来岁戴着眼镜的男青年热切地冲上前,看着周秋萍:“秋萍同志,对于有人泼你镪水的事儿,你有什么看法?” 周秋萍被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 余成面色阴沉,抬脚挡在了前面,厉声呵斥:“你是谁?你干什么?” 高女士已经跑了过来,嘴里喊着:“秋萍。”,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哪个害你呀?真泼你镪水了?记者同志说的是真的吗?” 跟几十年之后,社会总是将记者与低俗新闻假新闻联系在一起不同。80年代的记者承担了很多社会启蒙作用,是真正意义上的无冕之王。他们去采访的时候,也常常被受访对象当成救命稻草,被视作领导。 今天吃晚饭的时候,记者跑到家里来,说有人拿镪水泼秋萍,他想采访秋萍。 当时自己就吓傻了,想打大哥大,结果对方关机了。再打何谓家的电话,估计是电话机没挂好,一直占线。 她都不知道这一晚上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周秋萍瞬间就拉下脸,恨不得直接掐死讨厌的记者。 谁让他一声招呼不打,跑到自己家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