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联系的,她已经联系过了。 她这人啊,从来没幻想过有什么至尊宝会踩着七彩凌云从天而降,拯救她于水火。 在被带走之前,她就已经布好了局。 周秋萍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认真道:“去做事吧,帮我把东西交给陈露。李东方那边,有空你也过去一趟。” 余成突然间握住她的手,眼睛通红:“我们走吧,离开这里,我们去深圳,去哪里都好。不要再理这些人。我申请转业,我们走。” 周秋萍笑了,坚定地摇头:“我为什么要走?我打下来的基业,我凭什么让给别人?以为我是吓大的吗?随便吓唬下,我就乖乖地把东西都交出去,做梦!我的东西,我挣的钱,我当柴烧我高兴。谁都别想动。” “可你现在……” 周秋萍笑着拍了拍他的脸,然后摇头:“现在也没什么,我差不多也该出去了。” 她的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了一串脚步声。 房门打开了,先前带周秋萍过来的那位中校面色严峻,声音干巴巴的:“周秋萍同志,请跟我出来。” 周秋萍直接站起身,甚至没有和对方杠,追问什么我犯的什么罪,你们凭什么关我这些天? 因为从程序上来讲,他们就没资格关她。她又不是现役军人,她甚至跟部队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只点点头,直接跟人往外走。 关她的地方是间禁闭室,常年看不到阳光。走出去的时候不知道是猛然见到太阳太刺眼,还是这几天她都没捞到觉睡,身体已经疲惫至极,她甚至还踉跄了一下,差点当场摔倒。 好在余成扶住了她。 程厂长脸色铁青地站在院子门口,气势汹汹地瞪着位上校级别的军官:“你们真是好能耐!” 他的身旁站着被服厂的厂长,同样面色阴沉。 不过这两人的脸色难看程度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那位张总。对了,三产公司老总面色也不好看。 周秋萍冲程厂长点点头,露出微笑:“辛苦您了,还麻烦您跑一趟。” 程厂长立刻大步上前,直接给她开道:“走,我们走。我看还有没有王法!” 他虽然已经脱离一线作战队伍多年,但气势一开,简直可以说是杀气腾腾。 张总看着这几个人簇拥着周秋萍直接往外去了,背影越来越小,终于忍不住:“就这么放她走了?卢振军还在里头呢。” 三产公司的老总老大不客气:“你知道个屁!不放她行吗?市电视台、省电视台甚至连省政府都过来要人了,问我们到底想干嘛?军工厂被服厂天天缠着人,那个香港的曹总直接问我们是不是又要来一次革命了?如果是的话,她立刻终止和被服厂的合作,马上撤资走人。所有人都他妈盯着呢,能不放吗?” 张总瞠目结舌:“她有这能耐?她不就是卢振军的白手套吗?卢振军还没放出来呢!” 旁边的上校军官终于不耐烦了:“人家点名要的就是她,人家根本提都没提卢振军。” 他们都以为她不过是个被推到台前的小角色,好对付的很。没想到这人悄无声息的,就已经变成了他们动不得的角色。 先前那位年轻的尉官不甘心地追问:“那就这样吗?就让他这么回去了,我们的脸往哪儿搁?” “回去个屁。”张总终于找回了场子,“她又不是我们部队的人,凭什么住我们部队的房?清房子,立刻让她搬走。” 不是号称住的是部队的宿舍,吃的是部队的食堂吗?他看她后面怎么过。 作者有话说: 关于文中提到的捐赠企业的背景。 来自政治和经济上的双重压力,使很多私营老板产生极大的恐慌心,当时距离“文格”还不太远,人们仍然对十多年前的极.左年代记忆深刻。10月16日的《经济日报》在头版头条承认,“近一段时期,一些地方的个体工商户申请停业或自行歇业,成了社会的一个热点话题”。刘永行回忆说,那一年大环境很紧张,没有人愿意来私营企业工作。 为了避免遭到更大的冲击,一些人主动地把工厂交给了“集体”。27岁的蒋锡培,他也把自己投资180万元的电缆厂所有权送给了集体,由此获得了“集体所有制”企业的“红帽子”。在杭州对非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