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句她女婿,告辞回家。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得好好理理思绪。 周秋萍走到小院门口,还没伸手推门,就瞧见阿妈匆匆忙忙往外走。 看到她,阿妈就愁眉紧锁,一叠声地抱怨:“真是的,冬至一定要给老祖宗多烧点纸钱。事情一桩接着一桩。” 她甚至怀疑是因为自己做主将周良彬逐出了周家祠堂,惹得老祖宗不快,所以才接二连三出事。先是工商局过来找茬,然后药店又突然间不收藕根了,这也就算了,本来就是有枣没枣打三竿的生意。但菜籽饼不行啊,可以常做常有的生意。 周秋萍毫不犹豫地吐槽:“就是这个祸害头子惹来的事。怎么了?” 周伟愁眉苦脸地走出来,手上拎着的袋子装着烟和酒,准备用来送礼。 “榨油厂不卖菜籽饼给我了,说他们自己要搞养殖场。” 假如不是刚在医院里听到了赵书香的口出狂言,周秋萍这会儿肯定要哀叹自己财运不佳,刚刚发现挣钱的好门路没几个月,路就叫别人堵死。 跟猪油渣一样。 然而现在,她只会冷笑。 真巧啊,这边是她卖的表被诬赖是假货,那边榨油厂就不卖下脚料了。这是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彻底绝了她家的路吗? 周伟着急的不得了:“现在是猪长膘的关键时期,要是菜籽饼供应不上,那起码得少长好几斤肉,得少卖十几二十块钱呢。” 他本来以为榨油厂的人是眼红他们挣钱挣的多,想趁机拿乔,好捞点好处。但他好话说了一箩筐,又是递香烟又是塞钞票,结果反而惹恼了人家,叫直接赶了出来。 他在榨油厂门口蹲了半天,也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过来找周秋萍。 当初榨油厂的关系,是她牵的线。 周秋萍没含糊,菜籽饼生意看着不起眼,利润却惊人。她可不想就这样潦草地断了财路。 “走,我们过去问问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她进屋拿了罐奶粉。 上上个礼拜,她听黄秀琴说,黄道明母亲刚从医院回来。眼下正是身体虚弱需要补充营养的时候。 周伟开着拖拉机来的,不过周秋萍没坐,而是自己骑车过去。 周高氏不知道这事儿什么时候能了,她还要接两个孙女儿下托儿所,只能跟在后面叮嘱:“好好跟人讲,别闹得难看。” 周秋萍点头:“我有数,买卖不成仁义在。人家没少帮我们。” 正是因为这样,才难受啊。 原本处的好好的,大家都有说有笑,有来有往。这下硬生生地竖起了一道墙,谁不别扭的慌。 就连榨油厂的门卫看到周秋萍都苦笑:“哎呦,这事我真帮不上忙,全是领导发的话。” 这位周同志做事讲究,以前每次来都给自己塞烟。 后来换了周伟,也是客客气气的。虽然不塞烟,但人家隔三差五就会拎新鲜菜过来。什么冬瓜、瓠子、菜瓜、茄子,还有各种绿叶蔬菜,从他过来以后,自己跟老伴就没再去过菜场。 现在,搞得他看到人都灰头土脸的。 周秋萍笑道:“师傅你别客气,我就是想问问你们的养殖场什么时候搞起来啊?到底养鸡养鸭还是养猪?” 门卫一摊手,都不好意思接香烟:“谁晓得啊,领导上下嘴皮子一搭。这大冬天的,还养殖呢,人家都忙着杀鸡杀鸭腌起来了。” 可不是嘛,小雪腌菜,大雪腌肉。眼看着没几天都要腌雪里红了,即便搞养殖也得是开过春来以后的事。 在此之前,那么多菜籽饼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