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十三坏笑:“那个谁可关心你了,又是准备热水澡、又是衣裳首饰,这不,这会儿去给你弄解酒药了。” “谁要他关心。”玉珠打了个酒嗝儿,手轻轻划过男人的侧脸,柔声问:“你知道那会儿在席面上,我为何要凶你?” 吴十三想了想:“是因为我和那个谁吵架太难看,让你丢脸了?” 玉珠摇摇头。 吴十三笑道:“因为我说脏话了?” 玉珠还是摇头。 “那是什么?”吴十三忙问。 “因为我担心你呀。”玉珠轻抚着他高挺的鼻子、完美的下颌、凸出的喉结、分明的锁骨……还有手感极好的胸膛,柔声道:“你不了解他,他这个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其实就是一笑面虎,别看你把他打了,言语上又羞辱了他,可这个人记仇,特别会忍耐,而且还很会谋算人心,陈家大哥夫妇、大嫂子娘家,还有许许多多挡在他前面的同行,都被他咬死了,包括戚银环,这个局看似戚银环掌控一切,其实,真正背后执棋者是他,他利用戚银环给他做事,转头又把戚银环卖了,与此同时和崔锁儿交好,举荐杜太医有功,以后怕是会更得魏王的信任,也会越发阴柔残忍,大宝啊,宁得罪十个君子,莫得罪一个小人。” “我不怕他!”吴十三登掉鞋子,除去外衣,上了床,笑道:“但我听你的,不打不骂他了,就当他不存在,这才是对他最大的蔑视。” “嗯。”玉珠脚搭在他的肩膀上,醉眼惺忪,说话软绵绵的:“你知道不,我今晚真的可高兴了,吴大宝,我还以为你只在乎我一个人,根本不会管旁人的死活,面对这种危局,你把我一个人救出去,我安全就好。没有,你坚持留下来,要把主持和无辜受牵连的和尚救出来,也绝不让我陷入险境,说明你能扛起事、也不怕事,而且有情有义,我,我很喜欢你。” 吴十三一怔,这是玉珠第一次说喜欢他。 “你放心!”吴十三重重地点头:“咱们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嗯。”玉珠脚趾头夹住男人的耳朵,笑着点头。 “嗳呦,坏了!”吴十三哭丧着脸,“我全部身家都给崔锁儿了,以后可就真成了穷光蛋,怕是得当小白脸子才能过活。” 玉珠解开衣裳,媚眼如勾,“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伺候富姐姐?” 吴十三也早都忍不住了,着急忙慌地往开扯衣裳,忽然眉一挑,“不太好吧,毕竟在那个谁家呢。” “哦。”玉珠放下腿,故作失落,侧过身偷笑,语气却假装冷漠,“那要不你去跟那个谁喝喝酒、谈谈心吧。” 吴十三扑了上来:“那个谁哪有你香!” “嗳呦,轻点,疼……” 陈砚松从书房取了解酒药后,就急匆匆往后院赶,他在商场和官场打混,隔三差五就有宴饮席面,喝酒是必不可少的,于是请名医配了顶好的解酒药,随身携带,很是方便。 “再让厨子做点饭。” 陈砚松叮嘱紧跟着他的阿平,“她吐了那么多,醒来肯定会饿,把那鱼糜粥做上,对了,待会儿让人回一趟老宅,把她的衣衫鞋袜带几身来,差点忘了,我看她手上好像擦破了皮,再寻点儿伤药。” 阿平一一记在心里,问道:“那吴爷呢?” 陈砚松厌烦道:“甭理他。” 他这会儿心突突直跳,若是这回顺利些,玉珠能囫囵个儿从王爷手里脱身,若是再顺利些,把吴十三给整死…… 他坚信,玉珠只是被这个小白脸给哄了,将来吴十三死了,他在旁温柔安慰,诚心诚意给她道歉,她肯定会原谅他,会同他和好如初的。 毕竟他们还有个孩子。 对,她只是太生气了,恼他,这才故意在他面前和吴十三亲密。 想到此,陈砚松催促阿平赶紧去办差,而他则加快了脚步,走到窗子跟前。 陈砚松习惯性地停下脚步,靠近听了会儿墙根,不听则已,一听火就起来了。 袁玉珠这浪蹄子竟然叫吴十三防备他,那般的温柔细语,若非相互喜爱,不会说出这种话。 陈砚松快站不稳了,眼前阵阵发黑,原来,是他想多了,自作多情了。 而此时,屋里忽然想起阵刺耳的床榻咯吱声,女人痛苦的喊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