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小迷糊,睡着之后更是憨态可掬。 这是酒劲还没过去?凛凛哭笑不得。 他看了看被郎璇压在脑袋下的纸张,依稀看到了几个字。 “投我以木……” 他想起了整首诗: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永以为好吗? 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和自己表达心意? 他还没有正经地给她送过什么东西,看起来,他该好好想想了。 父皇在这点上就挺会的…… “粥,我的粥!”郎璇忽然毫无征兆地跳起来,脑袋一下撞到了凛凛的下颌上。 凛凛疼得“嘶”了一声。 郎璇:“啊!郡王,你怎么在这里!不,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一激动,忘了手里握着笔,不知道怎么又在凛凛的脸上划了 一道黑线。 郎璇:“……” 完了。 她把他睡了这罪过还没洗清,又添了好几桩“新罪”,撞了他,还往他脸上画…… 前世求而不得的时候,她总是想,如果两人能像真正的夫妻,住在一个屋檐下多好。 现在的郎璇只想说,要不起,真的要不起! 住在一起,鸡飞狗跳。 脸都没了。 郎璇拿着笔,呆呆地看着头顶黑线的凛凛,眼神慌乱又无辜。 嫣然说,我扎自己一刀,让崔小球开心? 郎璇现在就想说,要不我把自己杀了给您下酒? 您消消气,别这么看着我,我好慌。 “粥。”凛凛道。 “啊,我的粥!”郎璇握着笔就慌慌张张跑到砂锅前。 今日有人送来了新鲜的虾蟹,她替他熬了海鲜粥。 因为之前她没做过,请教过府里的当地厨娘之后,自己先熬了一点尝了尝,满意之后才继续给凛凛做。 凛凛洗了洗脸,然后走到桌前看她写的东西。 小字娟秀整洁,果然字如其人。 但是凛凛发现,他好像自作多情了。 因为郎璇似乎,在无差别地抄写《诗经》? 他猛地想起了什么,“你帮嫣然写的?” 要真这么回事,嫣然给他等着! 郎璇把盛好的粥放到桌上,小声地道:“不是,我就是觉得昨晚的事情太对不起,所以这样……这样和郡王道歉。” 凛凛:??? 他拿起最上面那张,挑眉道:“这是自罚谢罪?” 郎璇点头如捣蒜。 是是是,您能明白就行。 “行,我接受了。”凛凛扬了扬手中的纸,“这张我收着了。” 收,收着了? 郎璇不懂什么意思,但是她也不敢问。 “郡王,那昨晚的事情,是不是……” 就过去了? “昨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你不用有负担。” 郎璇:“真的吗?” 她怕宇文铎安慰自己。 “那难道,你想发生什么?” 郎璇忙道:“粥好了,郡王请用。” 就当过去了处理。 凛凛喝着海鲜粥,就听郎璇道:“成亲那日,你让人把酒换成了甜水……多谢你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