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 明珠愣了下,随即面色如常地对吴镇海颔首。 吴镇海不知道是激动还是什么,脸色红了一些,目光也不知道往哪里放。 吴愚紧紧拉着嫣然的袖子,小声抽噎。 嫣然:“……祖宗,你又哭什么!你爹不是来抢你的!” 抢姑姑她还相信。 吴镇海:“……你们,小心一些,尽量别去人多的地方。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他近乎落荒而逃。 这些天,他没有去找明珠。 他不想让她厌恶自己。 虽然心里确实难过得无以复加,但是明珠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她有了喜欢的人。 他也调查过,她喜欢的那个崔润,确实也是温润的君子。 这点,渠念也帮晋王证实了。 崔润私下里待人温和,不卑不亢,勤勉努力,是个极难得的青年才俊。 便是孔大儒,对他也赞赏有加,破例允许他进去旁听。 其实,也就缺个师徒名分,却有了师徒之实。 吴镇海觉得,自己没什么能跟崔润比的。 不管是出身、年龄还是性格,都比不了。 明珠和崔润,是般配的。 ——多么痛的领悟。 然而那就是事实。 没想到,在大街上,会如此猝不及防地遇到。 他狼狈不堪地逃走。 吴镇海走出去很远之后,身后的小厮追得气喘吁吁,小心翼翼地道:“大人,咱们不是要去南城吗?” 为什么现在一路向北? 吴镇海:“……我忽然想过来看看了,没事。” 小厮:“哦。” 那您慢慢看吧,您刚才的样子,挺丢脸的。 而逛街的那几个人,看了变戏法,逛了银楼。 接下来,嫣然想吃东西,盈盈却没有逛够。 “这样,”盈盈站在布庄里舍不得走,“明珠你先带着他们去吃饭,我再挑挑。” 明珠笑着答应,带着两个孩子先走了。 盈盈则带着锦瑟,在布庄里仔细挑选,不时往锦瑟身上比划着:“不行,这件太红了,俗气……这个好,来两匹,我觉得咱们五个穿着都好看,一人做一件!” 从布庄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 渠念等得都不耐烦了。 他从来不知道,女人挑东西这么麻烦! “走,”花过钱的盈盈,觉得全世界都是她的了,心满意足地道,“上车,咱们找她们汇合去。狗肉,上车!” 别看狗肉样子蠢笨腿又短,上马车可不含糊。 两人一狗上了马车,正在盘算着今日的收获,忽然外面传来一声惊呼,随即拉车的马就发狂一样狂奔起来。 任盈盈毫无防备,被摔了出去。 渠念一跃而起,咬住了她裤子。 锦瑟也反应过来,死死拉住她另一条裤腿。 任盈盈:我是如此害怕,以至于我都没发现,有点凉了…… “啊啊啊啊——”任盈盈的惊呼声几乎要把马车顶掀翻。 车夫训练有素,一边吃力地驾驭马车,一边用手肘把任盈盈往后面怼。 任盈盈:我谢谢你了! 疼也比摔出去好。 马拉着车横冲直撞,不知道掀翻了多少路边摊,却还是一路狂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