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贯,要说多吧,其实也不算是太多。 朝堂的君臣们都被秦游给养刁了胃口,随便写几本书,能卖上百万贯,随便去平个乱,也能拉回数百万贯。 可这些都是一锤子买卖,钱来的快,花的也快啊。 单单是朝廷欠下的俸禄和各州府的粮饷就是笔天文数字,开朝到现在十来年了,也不知道是秦老大点子背还是怎么的,年年各地都有大灾,这一有灾,户部就得拨钱。 可赋税钱粮都是有数的,那怎么办,只能拖欠官员的工资了。 文官们还好说,都是出自世家,也不靠那点俸禄活着,可武将和兵卒们都是苦哈哈,就指望每个月的俸禄过活呢。 秦游拉回来了那么多银票,卢通大手一挥,将往年欠下的窟窿都补上了。 不过实际上并没有太多的钱,主要都是地契,现在东海那边的地根本不值钱,都赶不上鹤岗那边贵,距离这么远,也没办法去卖,所以,朝廷又穷了。 现在一听还有这好事,卢通坐不住了,秦老大也坐不住了。 “好,不错。”秦老大哈哈一笑:“张爱卿果然不负朕的期许,这倭国三皇子也是难得,倒是敏而好学,既然想要求学,朕岂会阻拦,那便应允了,这百万贯倒是其次,朕主要是念在他们有一颗好学之心。” 意思很明确,钱不钱无所谓,主要是看你们好学,当然,要是不给钱的话,学,学个大西瓜! 正当君臣们以为遇到冤大头的时候,鲜少在朝堂上开口的上官鄂突然出声了。 “瀛使三皇子,每年百万现银,却不知,除了求学,还有何要求。” 上官鄂出了班,古井无波,声音平缓。 秦老大笑意渐浓。 能当皇帝的,智商肯定是够用的。 之前秦游闯了番馆,瀛贼讨不了公道,又突然以求学的名义每年“上贡”百万贯,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只是令秦老大没想到的是,戳破这层窗户纸的竟然是上官鄂,原本他还想等着张谓主动提及。 不少臣子也看向了上官鄂,心头猜测。 要知道上官鄂很少在朝堂上主动开口,除了总结工作外,一般都是秦老大询问时才和说句话少活一年似的惜字如金。 自从瀛人使团入京后,上官鄂无论是在议政殿中还是在其他场合中,从来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 果不其然,张谓开口说道:“上官大人,倭国三皇子只是求学,未提任何条件,只是,只是有一件小事,曾在昨日询问过下官。” 上官鄂似笑非笑:“是何小事?” “宾使权。” 三个字落下,君臣们面色微变。 所谓宾使权,本朝还没有过,前朝倒是有,大致意思就是永久居住证。 正常来讲的话,外国的使团入京后,活动范围只能在番馆附近,如果要离开番馆,就需要鸿胪寺的官员陪同。 可要有了宾使权的话,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了,想去哪去哪。 除此之外,还可以搬离番馆,和普通夏人无疑,可以置地建府,自由行走在夏国的境内。 说是夏人无异,可实际上还是有特权的,去哪不用路引不说,居住的位置不得夏人靠近,和后世的大使馆差不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