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还亲力亲为教了好几遍,原本白嫩的小手全是血痕和茧子,看的凤七心里都生疼。 一边是屯盐卫的老卒,一边是自己侍奉的三少爷,凤七权衡了几秒,随即对着李贵冷哼说道:“没听到殿下的话吗,派人守住河对岸便是,休要呱噪。” “卑下…”李贵一咬牙,脑袋深深的压在了地上:“卑下恕难从命。” “沧啷”一声,凤七腰间的长刀出鞘,跳下草垛便将刀刃抵在了李贵的脖子上,脸上没有丝毫的感情色彩。 凤七这一抽刀,原本坐在地上的屯盐卫军卒们突然站了起来,迅速散开,居然隐隐带着几分将草垛子给围住的意思。 凤七怒目圆瞪:“一群狗日的厮杀汉,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都给老子滚回去!” 他这一吼,军营门口的金珠和一众越王府下人们面色剧变,匆匆跑了过来后将秦游给护了起来。 李贵亡魂皆冒,连忙冲着身后喊道:“滚,都给老子滚,滚回去坐着,谁他娘的再向前走一步,老子第一个将他大卸八块!” 这一幕明显是秦游始料未及的,虽然在李贵的呵斥下那些军卒们退下了,可一个个却面带敌意。 这也是辅兵不受待见的原因之一,若是正规军府兵的话,面对秦游这个世子,肯定是连个屁都不敢放,可辅兵不一样,辅兵大多都是同乡,相互之间的感情亲如手足,而且大字不识一个,加上到了战场便会成为诱饵和炮灰,什么忠君爱国上下尊卑思想和观念远远不如正规军,和后世的雇佣兵倒是有几分相似。 就如同这屯盐卫似的,李贵的威严不是来自于顶着校尉这个头衔,也不是因为砍过多少个敌人的脑袋,而是因为一直如同父兄般照顾这些辅兵们。 现在眼瞅着李贵被钢刀架在了脖子上,屯盐卫的兵卒们哪还坐得住。 凤七已经感受到了这些兵卒们的敌意,只得对秦游说道:“三少爷,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府中禀明大少爷,大少爷自会处置他们。” 秦游满脸无奈。 好不容易给这炼盐贩盐的差事拦过来,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了,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秦游对李贵勾了勾手指:“你,过来,坐本少爷旁边。” 李贵满脸茫然之色。 秦游又对凤七说道:“你,坐这老头旁边,让金珠去带着那群人干活炼盐,谁要是不老实,你就直接给这老头砍了。” 想了想,秦游又加了一道保险:“把马也牵过来,要是那群王八蛋哗变,咱也能马上就跑。” 自从穿越后,秦游的心态和思维方式也早已不知不觉的转变了。 他深知有的时候讲道理一点卵用都没有,尤其是面对一群大字不识的糙汉,就是嘴皮子磨破了都没用,与其说,不如直接去做,至于人权什么的,夏朝不兴这个。 秦游话音刚落,正好之前出去买吃食的郭远回来了,一看自己敬仰有加的的李贵被钢刀架着脖子,顿时目眦欲裂。 谁知郭远刚跑过来,金珠突然转身,蒲扇大的手掌一巴掌将郭远呼倒在地。 二百多斤的金珠一撩罗裙,大脚丫子踩在了郭远的胸口上,掐着腰看向了秦游:“三少爷,您放心,谁胆敢伤您,奴婢撕了他的脸!” 再说那十来个越王府中的下人,明明平日里和个受惊的兔子似的走路都不敢太大声,此刻居然一个个摩拳擦掌面露狞笑,恨不得马上和多自己十倍的辅兵们打上一场。 其中一个麻子脸下人一弯腰,居然从裹腿里抽出了一把短刀,舔了舔舌头,冲着远处的辅兵满脸不屑的叫道:“老子当年在西边杀蛮敌的时候,你们他娘的还在后方挖路,敢吓我家三少爷,老子倒要看看你们究竟长了几个脑袋!” 其他几个小厮直接踹断了身旁的栅栏,抓在手里就是一副准备随时血拼的样子! 秦游吞咽了一口口水,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就是自己穷的吃不起饭,那也万万不能再拖欠这群下人们的薪俸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