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萧寒只好点头应下,他对夏河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又翻身骑马跟在林月芽的马车后面,一道朝山上去了。 努尔山在马车里很是局促,一路上除了逗两个小的,很少会和林月芽交谈,甚至多看两眼都不好意思。 这会儿李萧寒在后面跟着,他总算是找到一个说话的由头,便一个劲儿和林月芽夸奖李萧寒。 “这位大齐的侯爷可真是博学多识,胆识过人……” 林月芽面无表情地听着,时不时点头敷衍一下。 到了山顶的一处园子,努尔山终于停下了对李萧寒的夸赞,他从马车上下来,一手抱着一个孩子。 木鱼鱼在看到李萧寒的时候,扬着手冲他喊道:“李萧寒!” 在场人皆是一怔。 努尔山将他们放在草地上,回头惊讶地看着林月芽。 林月芽只得强笑着解释道:“若依兰徳在鱼鱼面前提过几次,她便记住了。” 林月芽说完,回头与婢女交代事宜。 李萧寒神色未变,看着木鱼鱼跑到他面前,撅着小嘴道:“舅舅抱哥哥,不抱鱼鱼!” 这话到有几分告状的意味。 努尔山知道木鱼鱼为何这样,他笑着来到李萧寒面前,“这小家伙,是嫌我方才架他哥哥没架她,和我记上仇了!” 他说着,上前就准备弯身去抱木鱼鱼,“来来来,舅舅也给你架高高!” 木鱼鱼却拉着李萧寒的衣摆不丢手,“不要,我要李萧寒架高高!” 木鱼鱼张嘴闭嘴都是李萧寒这样的叫着,林月芽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她随意交代两句,便着急地走了过来。 “奇曼丽公主。”李萧寒面容冷淡地冲她微微颔首,行了一个婼羌的礼节。 林月芽神色如常地同他点头示意,而后就去拉木鱼鱼。 可谁知木鱼鱼就是拉着李萧寒不丢手,还嘟囔着道:“鱼鱼都好久没见到李萧寒了!” 这句话一出,努尔山更是觉得奇怪,他看看李萧寒,又看看林月芽,他想问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林月芽倒是反应过来,立即对李萧寒道:“童言无忌,永安侯别放在心上。” 也不等李萧寒反应,她连忙就将木鱼鱼揽在身前,立即抱着朝小园子走去。 努尔山也将木糖糖抱起,跟在林月芽身后,他总觉得哪里古怪,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便低低地问怀里的小人儿,“你们经常和永安侯见面么?” 木糖糖可记不住那么多事儿,他摇摇头,小脸上写满疑惑,“永安侯是谁?” 努尔山低低道:“就是李萧寒。” 木糖糖小眼圆睁,“李萧寒是谁?” “就是在舅舅身后走的那个人。”努尔山压低声道。 木糖糖看了眼他身后,不解地道:“他是谁?” “他是……”努尔山顿了顿,莫名觉得自己在做蠢事,便咧嘴一笑,“没事了,来,舅舅给你架高高!” 这座园子往常会有专人打理,若是王宫有人要来游玩,提前几日通知过来,便会更加仔细地清扫一番。 几人坐在一处亭中,食盒里是林月芽亲手做的糕点,她夹了几块儿放在努尔山盘中,又给两个孩子分食,这两个孩子口味都随她,喜欢吃甜的东西。 木糖糖左手牛乳糕,右手红枣糖包,吃得两颊鼓鼓囊囊。 李萧寒看到他这副吃相,下意识蹙起眉头,碍于努尔山在旁边,便硬是忍住没有说话。 木鱼鱼也吃得津津有味,一块儿吃完又要一块儿。 努尔山尝了一块儿牛乳糕,直夸林月芽手艺好。 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