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称呼过碧喜,碧喜听到的时候还愣了一下,随后冲她玩笑道:“月芽,你、你怎么这样叫我,该不是要我替你做什么事儿吧?” 林月芽点头的时候,碧喜莫名有些紧张,连水也喝不下去。 林月芽再次确认道:我可以相信你么? 碧喜想要弥补过失,极为认真地朝她点头,“自然可以!” 可随后,她又怕林月芽情急之下做出什么昏头的事,便赶忙又道:“但是、但是我能力有限,你可别让我杀人放火,我害怕,我……” 林月芽将她手握住,轻笑地摇头:怎么会让你做那些事,我是想让你帮我取弄点药来。 碧喜眯着眼看她,一时没听明白。 林月芽指指肚子,冲她摆手道:绝了子嗣的药。 碧喜登时惊住,她忽然想起晚膳时李萧寒的那番话来,连忙朝林月芽摇头,“不不不,月芽你可别犯傻,且不说侯爷到底怎么想,便是你为将来,也不能做这样的事,子嗣可是女人的依靠,侯府这样的门第,你若是没有子嗣,将来要怎么办呢?” 碧喜也从未想过,着急之下她能说出这样一大段道理来。 林月芽眼神黯淡,却也是意料中的答案,她叹了口气,起身去将床帐中悬挂着的驱蚊香囊取下。 她坐回椅子上,将香囊塞到碧喜手中:这是陆大人救助我的时候,赠予我的,如今已经失了味道。 碧喜心里还在后怕,她隐约猜出林月芽还没有死心,可一时她又猜不出这香囊和绝子嗣有什么关系。 林月芽继续一字一句地缓缓道:这香囊特别好,我还想讨两个回来,但是……侯爷可能会生气。 这香囊忽然烫手起来,碧喜哆嗦地将她扔到桌上,“月芽,你、你这是为难我,你是不知道,侯爷发起火来有多吓人,我胆子都要被吓破了,要是让他知道这些,我、我……” 林月芽无奈地扯了下唇角,随后她扬起脸冲碧喜道:对不起,不该让你为难的。 她虽然嘴上笑着,可那眼神让人心里揪得疼。 碧喜起身准备退下,可刚走了几步,便忍不住又回头看她,就这样走走停停,最后将门打开准备迈出去的时候,又再次停下。 片刻后,碧喜忽然一咬牙,将门狠狠关上。 她快步走到桌前,拿起水杯一饮而尽,随后拉开凳子一屁股坐下,她将手心伸到她面前,郑重其事地对她道:“把香囊给我!” 月底,陆渊按照老规矩来永安侯府给长公主行针把脉。 每年越是到这个时候,蚊虫越是疯了似的喜欢绕人,林月芽熬夜做了好几个香囊,她带着小桃和碧喜来到格兰院外,知道陆渊还未离开,便刻意避讳没有进去。 碧喜端着林月芽送长公主的香囊,站在院里候着。 祝梨坐在廊上休息,他左看右看,觉得碧喜十分眼熟,忽然记起,第一次看到林月芽时,她身旁跟着的就是这个丫头。 祝梨笑着冲碧喜点点头。 碧喜也认出祝梨,知道他就是跟在陆渊身边的侍从,她记得林月芽说过,那香囊尽可能交到祝梨手上,最好不要直接和陆渊碰面。 她四处打量,此时主院里伺候的下人太多,实在不敢就这样冒然过去。 又等了一阵,洒扫的人走了,只有一个嬷嬷坐在院里的石凳上休息,她哈欠连天时不时合眼养身。 碧喜这才准备行动,她佯装站得腿酸,晃了晃小腿,慢慢悠悠走上长廊,她从祝梨身边走过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将袖里藏的那个香囊抖落出来。 香囊落地的瞬间便被祝梨看到。 出自陆渊之手的东西,祝梨再熟悉不过,他脚腕一勾的同时,装作不经意地抬了下裤边,眨眼间香囊便被甩了进去。 夜阑将深,云腾院的书房内,李萧寒正在看叶默近日来修撰的文综。 一位侍从正在同李萧寒禀报这几日春和堂的琐事。 说到今日林月芽给府中长辈送香囊的时候,李萧寒忽然抬眼,“我没记错的话,今日是陆渊来府邸行针的日子?” 侍从点头道:“侯爷说得正是,林姑娘刻意避讳,没有进格兰院,直接去了松兰院,是碧喜姑娘进去送的。” 李萧寒沉吟片刻,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他将文综合上,冲侍从挥了挥手,起身朝春和堂走去。 与此同时,陆府内,祝梨这才抽了工夫,将香囊交到陆渊手中。 “公子,这是白日里在侯府的时候,林姑娘偷偷托人送来的。” 陆渊将香囊拿到手中,细细看了一番,最后蹙眉道:“速去将剪刀取来。” 作者有话说: 李萧寒:这……又当我死了? —————— 前十呀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