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佛经,便去了百花园。 李萧寒又立即赶去百花园。 待见到长公主时,他额上已渗出一层细汗。 长公主知李萧寒这两日没有清闲,很是心疼儿子,上前便用绢丝想替他拭汗,“这般着急寻我,可是出了何事?” 李萧寒却是往后撤了一步,恭敬地对她微微鞠躬,“母亲,我要……” 他忽然一滞,片刻后语气淡下,“无事。” 长公主觉得莫名其妙,可他看儿子的模样,又不像真的无事,她挥退亭内之人,再次问他:“到底何事?” 李萧寒直起身,看着远处修剪枝叶的下人,半晌后悠悠开口:“如母亲所言,我身旁只有夏河跟着,许多事照顾不周。” 长公主听着听着,手中佛珠一顿,眉眼中露出喜悦,他这儿子终于开窍了,可随后她意识到什么,惊诧道:“你、你是要收了那婢子?” 李萧寒没有否认,直接道:“母亲看着安排便好。” 李萧寒出百花园时,他问夏河:“我方才过来时显得着急么?” 夏河愣了愣,如实答道:“是有几分急迫的样子。” 李萧寒眉心蹙起。 他不应当急的,可是方才内心的那股冲动仿佛在告诉他,一旦他慢下来,那份冲动就会被理智取代…… 李萧寒不知今日到底怎么了,他不喜欢那种失控的感觉。 西院,林月芽得了李萧寒的应允后,立刻就去寻季嬷嬷。 季嬷嬷见到她,满脸都是责怪。 林月芽却始终挂着笑,季嬷嬷在她额上试温,生怕她是烧糊涂了。 林月芽将她的手取下,笑着道:我要离开侯府了。 季嬷嬷愣了片刻,突然反应过来,“你的钱攒够了?” 林月芽摇摇头,一边比划一边道:侯爷答应我的。 季嬷嬷这次一下就看明白了,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拉住林月芽的手,在掌心中轻轻拍着,许久后才红着眼开口:“孩子,你自己能想开便是极好的,日后好好过日子,记得来看看嬷嬷我,啊不对,”季嬷嬷忽然一顿,抹了把泪道,“不要来了,不要来了。” 林月芽知她在想什么,那样的事,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就忘记,季嬷嬷是怕她若回来,再想起那事来。 林月芽松开季嬷嬷的手,轻轻将她抱住。 日落时,碧喜回到屋里,看林月芽正在收拾床铺里侧的衣服,碧喜疑惑道:“你这又是作何?” 林月芽将上午发生的事向碧喜简单的表达了一遍。 碧喜点点头,似是有些恍惚,原来上午侯爷来西院是为了这个事啊。 碧喜问她:“侯爷可说什么时候放你出府了吗?” 林月芽停下手中动作,茫然摇头。 碧喜自言自语道:“应当不会太久,毕竟是侯爷亲自应允你的,那你这也算因祸得福了。” 林月芽唇角笑意散去,若是真的可以给她机会选择,她绝不会要这样的福。 碧喜没觉出林月芽的变化,还在那里自言自语,她摸到床上的鸡蛋,气呼呼地又来找林月芽,“瞧不起我啊?” 林月芽知她脾气,索性也不再推脱,她将鸡蛋收下,忽又想起什么,赶紧将床下的小木盒取出。 木盒中是她最近一个月绣的荷包。 她将木盒端给碧喜。 “要送我吗?”碧喜有些意外。 林月芽点头道:挑一个你喜欢的。 自古乐城出绣娘,林月芽的手艺碧喜极为羡慕,她早就想要一个了,但她知道这些荷包对林月芽意味着什么,便一直不好意思开口,这次她不再客气,反正林月芽也不需要攒钱赎身了,于是碧喜将每个都拿出来细细打量。 最终她一手拿着粉色荷花样式的,一手捧着青色蝴蝶款的,哪个都觉得喜欢,一时犯了难。 林月芽笑着将木盒盖上。 碧喜抬眼看她,不可置信地道:“都、都给我了?” 林月芽含笑点头。 “这怎么行,”碧喜说着就要把粉色荷包往她怀里塞,可刚塞一半,又立刻拿回去,将蝴蝶那款的推出来。 林月芽被她逗笑,索性将她手按住,冲她轻轻摇头:收下吧。 她将手放在胸口,冲碧喜微微鞠躬。 四年多,碧喜对她的照顾远不止这两个荷包。 碧喜直接上前将她紧紧抱住。 “林月芽,你要照顾好自己,若是再叫人欺负了,别光躲在被窝里哭鼻子!” 碧喜说着,眼角也逐渐湿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