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他的指尖上温热湿润的感觉还在? 李萧寒收敛心神,握住马缰向大理寺的方向去了。 待他来到大理寺,陆渊早已等他多时。 陆渊和他很像,年少成名,二十出头就进了翰林院,只是陆渊没有李萧寒这般拼。 陆渊祖上一直从医,他爹如今还是太医院的院判,于他而言,考取功名只是为了应付家里,钻研医术也只是爱好。 见李萧寒风尘仆仆走进堂内,陆渊立即迎上前道:“你可泡了药浴?” 李萧寒斜了他一眼,将披风脱下递给身后的夏河,随后示意陆渊进去再说。 两人坐在密室。 李萧寒呷了口茶道:“她记不得时辰,次数约摸四次。” 看来是没有药浴,陆渊看了眼李萧寒,打从心里佩服他,任何一个男人经历昨夜的事,都不可能再醒来时这般冷静,甚至冷静到直接查案。 对于中毒之人来说,毒发的时间和毒发的状态尤为重要,从这两点便可以推算出下毒的时间和剂量。 陆渊思忖着道:“醒来的时辰你可知道?” 李萧寒道:“刚至辰时。” 陆渊忽就笑了,李萧寒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被这样一双冷眸盯着,陆渊强忍住笑意,解释道:“你派人给我送讯时,不过刚刚酉时,醒来却已辰时,这当中可是足足七个时辰,能让你失控整夜的媚毒,想来剂量不会低。” 陆渊知道若是寻常媚毒,按照李萧寒的能力再加他不近女色的秉性,忍一忍没准就过去了。 陆渊摇了摇手中折扇,脸上笑意渐深,“四次是不可能的,少说也得七次。” 李萧寒不解地问:“那她为何骗我,莫非是故意扰乱我?” “骗你?”陆渊彻底无语,他合上扇子在桌台上敲着,“你啊你,真是审案审糊涂了,人家骗你这个有何用,只怕是姑娘家当时晕厥过去,后面记不得了。” 晕厥过去,做这个事情会让人晕厥? 李萧寒神情诧异,眼前不由浮现出那个瘦弱颤抖的身影。 陆渊叫了他两声,李萧寒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陆渊收了笑意,面色微凝地问道:“能让你中毒,却不直接取你性命,你可有猜测之人?” 昨日中毒后,李萧寒心中就已有答案,他将手中茶盏重重放在木桌上,“科举案。” 当今圣上久病卧床,大皇子裴愉不知所谓何事,去年惹怒圣上,太子之位被废。如今三皇子裴怀代理朝事。 裴怀在朝中根基不稳,裴愉虽是被废,朝内却不少人拥戴他。 两位皇子均是惜才之人,再加李萧寒是姑母长公主独子,便有意想拉拢他,只可惜李萧寒无心参与,在其位谋其职,他向来只专心于大理寺的案子。 可即便如此,谁又能真的做到独善其身。 礼部科举舞弊的案子前日刚送进大理寺,昨日李萧寒就被下毒。 裴怀执政不过半年,裴愉手中便只剩下工部与礼部,裴愉彻底坐不住了,便于昨日在聚贤雅阁大摆诗词赏会,李萧寒在受邀之列。 他知道裴愉邀他的目的,待赏会快要散时,他才现身,自罚三杯便回了大理寺继续看卷宗。 “他不会在众目睽睽下动手脚,问题出在大理寺。”李萧寒嘴角微扬,目光却较之前更加冰冷。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