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心底埋下了自卑的种子。 在江肆再次对她冷漠的时候,在他封闭自我,用一声声“不需要”回应她的热情的时候。 林沫突然觉得,自己对他而言,或许真的是“不需要”的那个。 然后,她平静地问了句:“那,需要分手吗?” 世界安静,然后江肆说:“好。” 以为没有江肆就活不下去的那个林沫提了分手。 然后,她也没有反悔,非常迅速地离开他,去过没有江肆的生活。 最开始,她的生活一团糟。 但一次次,靠着自己解决了一切的糟糕,她也渐渐发现,原来自己不是没有江肆就活不下去。 她一点点独立,一点点重新建立起自信。 最初提分手的时候,她或许是想给彼此一段时间冷静。 或许她觉得,冷静过后,他们很快又会复合。 但渐渐的,林沫发现,她更喜欢那个独立自主的自己,胜过那个依赖着江肆而患得患失的自己。 就凭这一点,她不后悔分手,也没再想过复合。 林沫觉得,与其说自己是反省了分手的原因,不如说是反省了曾经那个自己。 此时此刻,她倒也挺好奇的,微仰着脑袋问他:“那你反省出了什么?” 江肆就这么一直定定地看着她。 他眼皮微垂,滚了滚喉结,好半晌也没吭一声。 脸上那神情,教林沫看不懂。 她歪着脑袋正要再问一遍时—— 这男人薄唇轻启,嘴里吐出一句:“我忘了。” ??? 大哥你在逗我呢??? 林沫简直黑人问号脸,正要再说些什么,却又看到那张疲惫的俊脸,缓缓朝她靠过来。 她下意识想后退,却感觉肩头一重。 江肆大半个身子,栽在她身上。 他的手臂环着她,下巴压在她的肩头。 胡茬扎在她细嫩的脖颈上,同时吐出滚烫的呼吸。 从这滚烫的气息,林沫才渐渐察觉出这男人不对劲。 她堪堪扶住了他,探了探他额头,“你有点烧诶。” 江肆没什么反应,像个柔弱小白花似的,“依偎”在她怀里。 好半晌,他沙哑的声音又缓缓道:“我想起来了……” “啊?想起什么了?” “我想你……”他的声音暗哑而细弱,几乎像是睡梦中的呢喃。 林沫的心跳,陡然漏了半拍。 江肆从来不善言辞,这几乎算得上是一句难得的情话。 他靠在她身上,下巴上的胡茬还在她脖颈处胡乱轻蹭着。 如此柔软的态度,也几乎从来不曾在这个强大的男人身上出现过。 像一只毫无生存能力的小宠物,讨好他赖以生存的主人。 林沫愣了好半晌,简直跟见了鬼似的。 她又拍了拍江肆额头,又扳过他的脑袋,结果看到他已然阖上了眼,看上去像是沉沉睡过去了。 “喂。”林沫捏住他的下巴。 然而这男人没有反应。 她掌心摩挲了一下,有种格外熟悉的感觉。 她和江肆交往的时候,除了吵架,也有更多美好甜蜜的时光。 就好比,刚同居的时候,她对江肆身上男人的性别特征,格外感兴趣。 具体表现为他的喉结,以及他每天早上都会冒一点出来的胡茬。 她伸手去捏他的喉结,江肆总是不许。 但下巴上的胡茬,就可以给她摸。 他的胡茬总是硬硬的,扎手。 林沫最开心的日子里,就爱摸他的胡茬,然后提一些过分的要求—— 比如,让他将硬硬的胡茬扎在她身上,亲吻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