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然:“……” 她无语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夏日的夜晚蚊虫多,桌角下点了好几盘熏重的香,味道倒是挺好闻。 商之巡就坐在苏听然不远处,看着她一杯接着一杯地给自己倒酒,想阻拦,又不阻拦。 他太清楚,她酒量一般,醉酒之后更容易说真心话。 果不其然,今晚苏听然的确又喝多了。 苏澜这会儿也自顾不暇,被周章程搀扶着往屋里走,所以没空教训女儿。 周章程叹气:“你说说你,没事干嘛喝那么多?” 苏澜口齿不清:“高兴啊!今年果园大丰收!还有美味的烤乳猪!” 苏听然乐呵呵地看着老妈被老爸搀扶走,又打算给自己到一杯酒。 酒瓶刚要拿起,被商之巡拿走。 苏听然蹙着眉看他:“给我。” “你喝多了。” “喝多了怎么了?我也高兴。” 院子里这会儿就他们两个人,因为时间太晚,饱餐一顿的秦芜已经先行离开。 商之巡坐在苏听然的身旁,借着柔和的月光轻拉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她这个人有洁癖,下午烤完乳猪嫌自己身上黏糊糊的,又去冲了个凉。换了一件薄薄的丝质吊带连衣长裙,白色,荷叶边的领口,裙边晕染了一些图腾,材质摸着有些凉凉的。 商之巡的手掌贴在苏听然光滑的后背,没有趁机乱动什么,感受着她的体温。 醉酒的苏听然没躲闪,小孩子似的横坐在商之巡腿上,抬头看着他凸起的喉结,伸出手指碰了碰。 夜晚青蛙叫声聒噪得不行,商之巡就静静地看着怀里的人,紧紧地抱着她。 久违了的拥抱,他任由她不老实的手在自己喉结上摸索,声线里染上哑哑的笑意:“你小时候可爱,现在醉酒的样子也可爱。” 什么样子他都爱。 苏听然根本没听商之巡在说什么,光看他的喉结了,因为他说话时喉结上下滑了滑,指腹碰触在上面还有微微的震动感。 她缓缓靠过去,唇畔离他的喉结很近,要吻又不吻上去的样子。 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忽然就软乎乎地说了一句:“你身上好香。” “哪里香?”他没有擦香水的习惯,刮过痧不允许洗澡,夏日难免有些燥热。 苏听然伸手勾着商之巡的脖颈,高挺的鼻尖凑过用力吸了吸,甜甜地说:“哪里都很香。” 两个人身子都贴着拥抱,离得太近了,商之巡心里有什么涌上来,滚烫滚烫的。他下意识低头想去吻她的唇,被她不着痕迹地躲过去。 苏听然扬着下巴,一脸嚣张跋扈看着商之巡:“你是不是想偷亲我?” 她倒是一门儿清。 商之巡笑着用指腹摸了摸她泛红的脸颊,问她可不可以亲。 苏听然一本正经地摇头:“不行。” 她整个人都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却说着狠话:“我还没有捋好思路,所以不能亲。” “你要捋什么思路?”商之巡低哄着,他可以帮忙。 “我在想我们之间有没有继续的必要。” “有……” 商之巡话还没有说完,被苏听然捂住嘴,她说:“你听我说哦,我是这样觉得的,咱们两个人毕竟身份差距太大了,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