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潜心仔细认真地研究,花了整整一个月,终于有了一幅满意的成品。 周听而外表几乎可以说没有任何缺陷,也百分之百符合当下的审美。祁衡仁见到周听而的第一眼,想到的就是一幅画。 而现在,这幅画似乎更加真实存在一般。 “周听而。” 老板的声线突兀地在安静的柏油路上传来,吓得周听而一个激灵。 祁衡仁亲眼看着被唤到名字的小丫头一幅受惊小鸟的样子,好像他是凶狠的盗猎者。 他穿着运动球鞋,一身运动装束,迈开脚步朝周听而走过来。高大的身影随之笼罩而来。 周听而连忙站起来,一脸紧张地看着眼前步步逼近的老板。 这是自从祁衡仁严厉地让周听而从他面前消失后,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 周听而是真的很怕祁衡仁,一来是基于雇主和员工之间的威严感,二是她很清楚老板对自己并不满意。 她刚刚还沉浸在迷茫的人生当中,万万没有想到这会儿与遇到老板,不知道这会儿开口第一句应该说什么。 这些天周听而就像是个田螺姑娘似的。祁衡仁在楼上睡觉,她在楼下干活。他睡醒下楼,餐桌上已经摆上了饭菜。 她觉得这种模式很好,不用接触老板,她不用担惊受怕。 不等满脸无措的周听而开口,祁衡仁皱着眉看她:“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待在这儿干什么?” 周听而随口说:“等,等公交。” 祁衡仁抬手看了眼腕表:“九点半的公交?最晚一班也没了。” “哦,那我打车,马上走。”周听而说着就拿出手机开始用打车软件,她实在是一分钟也不能和老板待下去。 祁衡仁拧着眉,看着周听而使用打车软件。 郊区这一代打车非常难,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有人接周听而的单子。 祁衡仁等了一日会儿,干脆道:“等着,我送你回去。” 周听而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应该很快就打到车了。” “你在这里等一晚上能打到车,我跟你姓。” 周听而将信将疑地问:“有那么难吗?” 祁衡仁的脸上一贯看起来并没有太多的好脸色,他转身回家拿了车钥匙将车开出来,让她上车。 周听而便乖乖上车,随便报了个地方的,打算到好打车的地方停下。 可祁衡仁似乎看出了周听而的欲言又止,问她:“你是不是和家里闹矛盾,所以离家出走?” 周听而一脸震惊地看着老板,没想到他料事如神。 虽然有一些偏差,但也大差不差。 祁衡仁低哼:“就说,年纪轻轻大小姐,跑来给我当助理,真是折煞我。” 周听而深怕再叫老板看扁,打包票:“我会努力的!这些天我做的事情,相信你也看到了,你真的觉得我很差劲吗?” 祁衡仁闻言瞥了周听而一眼,笑:“也没那么差劲。” 又说:“下次炒菜的时候盐稍微多放一点。” “哦。” 周听而一整天的阴霾,因这一句话好像烟消云散。 是啊,她也没有那么差劲。 祁衡仁调转了车头,直接往回开。 周听而看着他,想问又不敢问。 祁衡仁说:“二楼有空房间,你今晚随便找个歇着,有什么事明儿个再说。” 他晚上还得画画,一来一回往市区开,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时间。 嫌麻烦。 周听而是很想拒绝的,可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哪里可以去,便低声道:“谢谢。” * 别墅内。 房间里没有了摄像头,苏听然果然自在许多。 她就近坐在了沙发上,脑海里却莫名蹦出一些破碎的画面。曾经何时,似乎就是在房间的这张棕色调皮质双人沙发上,她醉醺醺地坐在商之巡的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颊亲昵地喊他宝贝。 苏听然一屁股从沙发上弹起来,不敢再想下去。 这些画面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苏听然无从考证,她也无脸去和商之巡确认。毕竟第二天商之巡就去出差了,她不可能特地因为一个似真似假的梦境去质问他。 可内心的角落却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她: 苏听然,你动心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