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然小手抓住他的衣角,巴巴地望着他:“你要去干嘛?” 商之巡说:“昨天西医说要请中医来为你调理,我现在让陈姐去叫中医。不过中医的话或多或少需要开一些方子给你调理,就怕药太苦,你下不去嘴。” 苏听然苦笑:“不,不用了吧。” 商之巡俯身,安抚似的轻轻摸了摸苏听然的脸,眼底藏着戏谑的笑:“良药苦口。” 于是半个小时后,一名老中医被请到了别墅。 别看老中医外表平平无奇,却是一名响当当的人物,轻易不会出山。 苏听然这下是真的苦着一张脸,装也不是,不装也不是。 她注意到时间,知道自己再拖一拖,领证是肯定领不了的。于是又装模作样地继续让中医问诊。 老中医为苏听然把脉,她老老实实地一动不动。 对方皱皱眉,一双锐利的眼神看看苏听然,又伸手摸摸她的小腹诊断,问道:“怀孕过吗?” 苏听然还真没有遇到这种问题,脸一烫:“没有。” 老中医面不改色:“流产过吗?” 苏听然摇头:“没有。” 老中医又问:“初潮是什么时候?” 这些都是很普通的问题,可苏听然见商之巡就站在不远处,怎么感觉都很别扭。 她硬着头皮老实回答:“好像是初二的时候……” 老中医缓缓点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最后来了一句王炸:“有没有过性生活?” 苏听然的脸当下就成了猪肝色。 她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小声回答:“没有……” 这话说出来恐怕也没人信,她都已经嫁做人妇了,居然还是个处女。 但老中医见多识广,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相当专业。 倒是一旁的商之巡,眼神在苏听然的身上停留,久久没有离开。 最后,老中医为苏听然开了两个月调理的方子,据他所说,这两个月中药喝完,保管她以后再也不会痛经。 苏听然下意识问:“中药苦吗?” 老中医笑笑:“苦是有点苦的,但是你咬咬牙坚持,比起痛经,这点苦不算什么。” 这点苦不算什么…… 苏听然简直欲哭无泪,只能说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天知道,她从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喝中药! 小时候她偶尔生病,妈妈就请附近的中医给她看病。中医好是好,每次都是药到病除,可喝中药的过程对苏听然来说就别提有多难熬了。 这个时候,陈姐是最积极的。她连忙找到了家里熬药的砂锅,开始把老中医配好的中药下入砂锅之中。 一个小时后,陈姐端着那晚浓郁褐色的中药上楼,整个房间顺便被苦涩的气息包裹。 苏听然真的要哭了,她看向一旁的商之巡,说:“我好像已经不痛经了,就不用喝了吧。” 还不等商之巡说什么,陈姐就道:“那怎么行呢,这是慢慢调理的药,不是说你现在不疼就不喝了的,这药得喝两个月呢。” 两个月? 她现在就要告辞! 药碗都已经递到唇边了,苏听然还在垂死挣扎:“我不要喝……” 让她去死吧! 陈姐没办法,就把药碗递给商之巡。 时间已经不早,陈姐要下楼去准备晚餐。 商之巡倒也不推辞,他骨节分明的手端着药碗,在床沿坐下,哄孩子的眼神望着苏听然。 苏听然再次祈求:“我真的不要喝。” 她是真的怕了,下意识用软软的调子说话,模样看起来也无辜极了。 商之巡薄唇溢出淡淡的笑,明明他也就坐在她的跟前,但看起来却像是居高临下。 此时,他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宠,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溺爱,清明至极。 可下一秒,商之巡却语气平淡地对苏听然说:“喝药吧。” 苏听然这招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索性就破罐子破摔:“我不喝,打死我也不喝,一定很苦!闻着味道就很苦了,要喝你自己喝!” 没想到,商之巡倒还真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