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这下可遂了高氏的意了。 她离间了婆母和夫婿之后,便开始盘算着如何离间夫婿和小姑子。 魏四娘身为女儿,一向愿意回来看母亲魏三夫人。 她回来时有时也会带上孩子。 每逢这个时候都是魏三夫人和高氏招待她,魏三郎不过见她一面便去了前院。 高氏是最喜装相之人,魏三郎一走,她就对魏四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想要借此激怒魏四娘。 魏四娘虽说平日有些耿直,可她想着这是兄弟媳妇,自己不好和她拉脸子,便也当做没看见。 高氏见自己激怒不了魏四娘就又生一计,她开始冲魏四娘的孩子使脸色。 这天下哪有母亲不护着孩子的,魏四娘自己能忍气吞声,但在看到高氏如此对自己的孩子后,她就忍不住和高氏吵了起来。 高氏安排的丫鬟忙去告诉魏三郎。 高氏原本和魏四娘吵架时口齿还挺伶俐的,但她在估摸着魏三郎快来时,忽然变了脸色啜泣了起来。 魏三郎看到后自然觉得自家姐妹欺负了自己妻子,就说起了魏四娘。 魏四娘母女见状再看不出来自己是着了高氏的道,那就是傻子了。 可魏四娘却为魏三郎不分青红皂白就训斥自己感到伤心,她就和魏三郎争执了起来,最后不欢而散。 魏若和魏三娘听的瞠目结舌。 魏若就觉得感慨,有时候婆媳间的事真的说不准。 瑞阳侯夫人那样的性子,结果娶进门的儿媳张氏却是品行端正之人。 而魏三夫人是个老实的性子,却找了个腹内藏奸,惯常挑拨是非的儿媳。 可这毕竟是魏四娘的家事,她纵然感慨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便劝魏四娘想开一些。 魏四娘摇了摇头道:“我又不指望她们,自是没什么,就是心疼我母亲。” 魏若闻言沉默。 确实,如果儿子儿媳都不孝顺的话,魏三夫人的日子也是很难过的。 “高氏为什么总想着挑唆你们呢?”魏三娘原本一直在旁听着,等魏四娘说完话后她不解的问道。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高氏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若说魏三夫人和魏四娘的性子同瑞阳侯夫人母女那样,那高氏这样做倒也情有可原。 可自高氏嫁进来起,魏三夫人和魏四娘对她从来都是忍让的,高氏为什么非要闹的家宅不宁? 魏四娘闻言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就叹了口气道:“她想把她爹娘接到这里来照顾。” 高氏是南平人,父亲致仕后就回了南平。 高氏也是经人介绍才被魏家取中,从南平嫁了过来。 “她爹娘自应留在家中由她兄弟照顾,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跟着女儿女婿生活?”魏若惊讶的道。 她和魏四娘毕竟隔了一房,魏三郎成婚也只是按着规矩送礼罢了,其余事情一概没有多问,因此并不知道高氏家里的情况。 魏四娘就又说了高氏的情况,原来高氏家里只有三个女儿,他父亲觉得生子无望又不想过继别人家的孩子,就把小女儿留在家中招赘了。 可她们家招赘来的这个男儿本就是个莽撞冲动的性子,高氏的母亲又有些看不起这个赘婿。 其余两个女婿回来的时候,高氏的母亲好酒好肉的款待着,可她家这个赘婿日常在家时,她母亲有什么吃的都让厨房藏起来,一概东西都只留给她们自己吃。 高家的这个赘婿自是十分的恼火,就总嚷嚷着说是高氏的母亲看不起他。 这样长久下来,几人积怨颇深。 按理说,高家小女儿既是留在家里招赘了,那她生子坐月子自然是要留在高家。 可高氏的母亲看这个赘婿不顺眼,在她小女儿生孩子的时候,竟让她小女儿回她夫婿家坐月子,说是要让她这赘婿的生母照顾她女儿坐月子。 这男儿既是许了人做赘婿,那家境自也是艰难的,那家的母亲自然不愿意。 高氏的母亲就总和那赘婿在家口角,到最后她女儿到底是在高家坐的月子。 不过高氏的母亲十分厌恶她这个赘婿,竟不让下人给她那赘婿送饭吃。 那家的赘婿也是个横的,竟带着小厮在厨房闹了一场,把高家的厨房给砸了一通。 高氏的母亲气的头脑发涨,应闹着要她女儿和赘婿和离。 高氏的母亲说反正她们家现在也有孙子了,让那赘婿离开,把孩子留下。 她赘婿自然不愿意,就常去高家族老面前诉苦,说高氏的母亲如何薄待她,又是如何想要赶她出门的。 那高家的族老们自也知道这家赘婿虽说蛮横了些,但高氏的母亲对他也着实过分了一些,所以这两人方才闹成如此地步。 因着这事高氏的母亲也不占理,所以高家的族老们并未允许他们和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