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亮起的灯光刺眼,邓兮皱眉,抬手挡住这光束。 “照锁,别照人。”他声音很冷,那手电筒瞬间挪开。 “不好意思啊。”是灰裤子的男生。 锈迹斑斑的铁锁上是带着褐色血迹的发黄字条,同样用血迹书写了几个小字,“做了亏心事的人,别想逃。” 滴答滴答的水滴声越发明显,在寂静的黑暗中显得越发诡异,几人围住铁锁商量起来,“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点害怕。”“就一把手电筒,外面要是还是没灯怎么办啊?” “钥匙肯定在这间屋子里,咱们先分开找找,集中起来反而不容易发现线索。”邓兮思路还算清晰,胳膊捅了捅身旁一直沉默的人。 他顺势低下头来,“怎么了?” 手电筒被他们拿着,这会照在别处,邓兮看不大清侧过头,嘴唇擦过柔软。 啧,亲到他脸了。 强装淡定道:“你有什么思路吗?” 孟凉喉头发紧,低声道:“还没,线索太少了。” “诶,这边还有扇门!” 顺着手电筒的光看去,那是一扇斑驳的脱漆木门,门把手上的铜光都脱了色,看起来好像有些年头了。 也不知道他们在哪找的道具,好逼真。 灰裤子男生试探上前去拧那个把手,却发现竟是可以拧动的,“这个能拧开!是不是要从这边走啊。” 他回头看,身后木门却传来微弱的敲门声,从微弱到清晰。 笃,笃笃,笃笃笃。 在昏暗气氛衬托的情况下,邓兮只觉得血液瞬间凝固,不自觉地更往他怀里缩了缩,门外有东西。 “是,是不是有鬼啊?!”粉色丸子头声音都颤起来。 “别怕。”薄唇贴在耳边,邓兮汗毛都要炸起来,环住他劲腰的手臂紧了又紧。 “我不怕,就是腿没劲儿,”捧住他凑近的脸颊踮脚去找他耳朵,却没控制好力度直接撞上他耳廓,“嘶。” “嘘。”长指托在她下巴上,拇指去揉她唇瓣。 某处被揉弄的记忆浮上心头,心口发麻。 木门外传来阴恻恻的凄厉女声,听得人简直要起一身鸡皮疙瘩。 “先从哪一个杀好呢?” 长指甲划门的尖锐声音听得邓兮头皮发麻。 门锁被缓慢拧开的声音像是倒计时。 短上衣女孩惊呼,“快,快,快藏起来!” 被吓呆的几人这才手忙脚乱地往桌边跑。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