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还没响,邓兮就被一阵轻缓的敲门声惊醒,她嗓音里带着些倦意,“怎么了?” 门外传来少年特有的沉声,“起来做完核酸再睡。” 还有些发懵的大脑瞬间清醒,入户做核酸? 白底印着草莓的睡裙及膝,她翻身便下了床,一阵风似的过去开门,“我来了。” “小心脚下。” 穿着防护服的医护人员在楼下门口等着,邓兮叁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前,乖乖把嘴巴张大。 “您好,请问小区大概什么时候能解封啊?” “具体我们也不太清楚,至少半个月吧,如果大家都自觉居家隔离,应该很快就能解封了。” “好,谢谢你啊。” 她睡相不好,此时头发炸毛,八字刘海高高翘起,平时狭长冷淡的眸子此时睡眼惺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被呆愣替代。 “要不要再睡会儿?” 她这会已经完全清醒,肯定是睡不着了,“没事,我去洗漱一下。” “好,我煮了小米粥。” 邓兮是独生子女,从没想过原来有个弟弟这么方便,不过想来像孟凉这样的应该是极少数。 口中薄荷味逸散,身后门框被敲响。 “我有盒没拆过的内裤,前几天买的还没穿,你要不要先将就着用一下?” 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有总比没有强,她吐掉口中水沫,“好,谢谢,那我之后再给你买盒新的,谢谢你啊。” “没事,能帮到你就好。” 邓兮觉得他这话说得有点奇怪,捏着盒子的手指紧了紧,便又听见他的下一句话。 “我平时就喜欢助人为乐,能帮到别人,心情就会很好。” 原来是这样。 真是个很好的人啊。 她眸中带了些笑意,沾了白沫的唇角翘起,“那谢谢你啦。” 夏日的天气总是多变,午后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凉意渐起,邓兮盘腿坐在沙发上,眼皮沉重快要歪倒,脸颊却突然被灼热的掌心托住,她骤然惊醒,不好意思地看向这手掌的主人,“这个纪录片挺好看的,就是我有点困。” “没事,你可以上去睡。” “那我上去眯会。” 这么一睡就是昏天暗地,睡到窗帘外再透不出任何光亮来,将自己埋在薄被之下的人晕晕乎乎睁开眼,太阳穴突突地胀疼。 好黑。 几点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