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口饼,扬了扬手,“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李业问的自然还是昨天的事情,昨天房景毓来的时候全程都黑着一张脸,匆匆来,又匆匆走,两人都没顾上说话。 这次既然见了,他可要问个清楚。 那天的事情李业只不过是碰巧路过,对于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不是很清楚,比如花小蝉为什么一个人来镇子上,房景毓又为什么不跟着。 还有他走的这段时间,房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房石铁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这么做,就不怕惹得房大娘不高兴。 房景毓吃完窝窝头,喝了一口汤,这才慢慢的比划起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大概。 从房石铁害的周八妹流产一事说起,再到裴虎的父亲生病,花小蝉独自来诊病,遇到房石铁的事,一并都说了。 【小蝉将当时的情形跟我说过了,子业兄,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为兄,定不推辞。】 “哪里,哪里!” 李业摆摆手,“子毓兄太客气了,就算是一个陌生人遇到了,怕也会出手相救。” “你们家的事,我也不好说,他这次没有得逞,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总之,子毓兄你要多留意才是。” “千万莫要再让小蝉姑娘一个人行动了,下一次可能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房景毓也是一阵后怕,闻言,面色一紧,点了点头, 【子业兄说的极是,在下一定会注意的。】 随即面色一缓,轻轻比划道: 【倒是你这次回来,不知道要待几天,可是为了家里的事,不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李业道:“本来请假想要回去看一看,如今看来是回不成了,我马上就要走。” “不知我娘她们可还好,病情是否又复发?” 【今日我在家中,甚少出门,并不曾闻言令堂出什么事,想来一切都还好。】 【你呢,你在那边如何??】 李业听问,就把跟花小蝉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说给房景毓听。 “张大人为官清廉,待我也极好,就是学业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他也会尽力替我讲解,比夫子讲的还要好。” “只是……” 李业神情有些怅惘,眉宇间尽是愁情,浓郁的似要化不开,显然是有什么烦心事。 【子业兄不知有何愁闷,难道是张大人为难你??】 【咱们十几年的交情,子业兄有什么烦恼不妨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帮你出出主意。】 李业苦笑一声,摇头晃脑的道:“小弟确实有些烦心事,憋在心里多时,不知与何人说,也只有对子毓兄你才能开怀畅谈。” “不过先说好了,我若说了,子毓兄可不要笑话我,真得给我出个主意才是。” 房景毓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抬手慢慢比划着: 【子业兄,但说无妨,我要知道是什么事情,才知要不要笑话你。】 房景毓嘴角含着一抹戏谑的笑意,举手投足,潇洒随意。 他与李业自懂事起便相识,一起打过架,挨过骂,既是同窗,又是至交,两人一直都是无话不谈,见了面也不拘谨。 向来是畅所欲言。 偶尔也开那么两句玩笑话。 “你呀……” 李业吃了一瘪,无奈笑道:“也罢,告诉你就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