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住棺身,拼出了吃奶的劲儿。 李元贞咬破手指,以血为祭,迅速画下几道镇尸符, “高人,我真的压不住了!” 邱道长大吼一声,双手一滑,连人带盖被撞飞出去, 行尸竖棺而起,不等它跳出,李元贞甩过三道镇尸符,一道贴在它眉心,一道贴在它胸口,一道贴在它大腿, 尸体固然失去了行动力,但它口腔时不时就会喷出浊气,发出一种类似于呐喊的吼叫, “我现在都怀疑他是被害死的,怨气竟然这么大……”邱道长从地上悻悻爬起。 “很显然,他死前受了极大的屈辱和痛苦,否则怨气不会卡在喉咙咽不下去。” 李元贞加持一道元力于金钱剑,金钱剑身散发出“嗡嗡嗡”久违的轰鸣,他指向尸体喉咙:“去!” 金钱剑“嗖”一声,插进尸体的喉咙,放出一股黑臭的浊气,尸体当即倒回了棺材里。 结束了。 李元贞摘掉镇尸符,拔出金钱剑,细细念叨:“尘归尘,土归土,生前事已了去,无痛无恨方可魂归天际。”说完,抹下了它不能瞑目的眼皮。 “唉……生儿育女一辈子,最后却不得善终,谁不怨恨呢?”邱道长摇头叹气。 “你会诵念《往生咒》么?”李元贞突然问。 邱道长想了想,点点头:“我学的不精,只会念前几篇。” “前几篇也够了,待会儿,你就好好超渡一下他吧,”李元贞说着,晃了晃手中的金钱剑,问道:“你这件法器卖不卖?我看中它了。” 邱道长眼睛一亮,他当然想买了,他拿着又没用。他装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这可是从我师傅的师傅传下来的啊……” “2万块?”李元贞挑眉问。 “2万?”邱道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肯定也不知到这玩意儿的市值,于是笑着搓了搓手,问:“能不能再加点儿?我这边还有一面‘法镜’和一只‘法铃’,你再加点儿,我一并打包卖给你。” 李元贞果断拒绝了,“老实说,五帝钱也不是什么稀奇古董,拼夕夕上百十来块钱一枚,这柄金钱剑,顶多也就由50枚构成,满打满算一万块都偏高,我给你2万块那都是情怀价……你不卖的话,就算了,拿去吧。” 说完,他把金钱剑递了过去。 “哎哎哎,卖卖卖啊,怎么不卖,我跟你开玩笑的呢。” 邱道长赶紧松了口,陪着笑问:“我那法镜和法铃你还要不?你要的话,就在我徒弟背包里,马上就能拿给你,现.货!” 像这些玩意儿,只有遇到对的人才能卖出价格,要是卖给古董商的话,几百块钱都不一定会收。邱道长赶紧抛售,实乃明智之举。 李元贞抿着嘴唇,故作为难的神情,考虑了一会儿才叹气说道:“行吧,我这人最看中情怀了,价格什么的都无所谓了,这样吧,白志强他们家还欠了我5万块钱,你把它要回来,那5万块钱就全给你了,你看怎么样?” “白志强那不孝子,5万块钱……怕是不好要啊。”邱道长有些摇摆不定。 “我给你支个招儿!”李元贞凑近邱道长耳旁,小声嘀咕了两句,邱道长连连点头称赞,“不愧是高人啊,好计策,好计策!” “行了,屋里的动静已经闹得够大,到时候还要麻烦邱道长你跟外人多解释解释了。” “那是一定,不说别的,就忽悠人这种事,我邱良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邱道长摁着胸口保证,这不要脸的自夸,简直顶了个呱呱。 李元贞把金钱剑藏进风衣,推门走出了灵堂。 “老公!”白晚晴飞扑入怀,急切得眼眶有了泪花儿,“你没事吧?刚刚那些声音,都快把我吓死了!” 李元贞刮了刮她的鼻子,柔声说道:“没事儿,就是闯进来一只凶猫,我和邱道长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抓住它呢。” 这时,邱道长背负着手走出灵堂,清了清嗓子,对众人说: “黑猫入棺,乃大凶之兆,其虽已被我消灭,但煞气仍有存留,现在唯一的辟邪办法,就是早点儿封棺下葬,好让亡者入土为安……经过本道的演算,两刻钟后,入殓封棺,刻不容缓!” 邱道长是活神仙嘛,再加上刚刚在灵堂里的英勇表现,大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白志强,白志胜,白学文,三位乃亡者嫡子,请移步客厅,本道有话要跟你们说。” 邱道长甩了甩袖子,轻哼一声,昂首阔步向客厅。 三个不孝子面面相觑,皆是一副做了亏心事,忐忑不安的样子。三人跟着进了客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