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望着姜峥。像个等糖吃的小孩子。 好半晌,她才再开口。只两个字——“和离。” 姜峥斟酌了语句,先问“酿酿以前看的话本故事里都是按时间顺序来讲故事吗?有没有倒叙和插叙?” 显然,俞嫣现在醉醺醺的笨脑袋瓜有点听不懂姜峥这话。她也不记得什么话本故事了。 她慢吞吞地重复“和离。” “酿酿。”姜峥将俞嫣的手放在掌中微微用力地一握,“我们已经情投意合了,不能再重走一遍六礼,不能再重新春心萌动一次了。” 俞嫣又眨了眨眼睛。 瞧着她这个小动作,姜峥便知道她听进去了一些。 “不是按部就班的故事才完整、完美。我们有我们的故事。”他俯身靠过去,额头贴着俞嫣的眉心,“酿酿,我们不需要重新开始,我们要往前走。” 俞嫣垂下长长的眼睫,安安静静不说话。 姜峥垂眼望着俞嫣,瞧她神情黯然的样子,有一点心疼。家中长辈突然身体有恙,婚期匆忙,让她仓促出嫁,即使这一个月她从未在他而前抱怨过这事,可这却是姜峥觉得最对不起俞嫣的一件事。 他们之间天大的矛盾,也不过那四个字——盲婚哑嫁。 姜峥问“酿酿,上次让你在江南、九阳和岱北选。你还没告诉我想先去哪里。” 俞嫣重新抬起眼睛看向他,样子有点呆呆。 “不选也罢。”姜峥道,“原来是说来年找时间带你去一个地方。如今无职务在身,等接了姨母,我们就出发吧。” 俞嫣好像没听懂,茫然望着他。 姜峥轻轻捏一捏她的脸,温和的声音里带着点宠溺的笑“我是说,咱们去骑大骆驼。” 俞嫣好像才听懂一样,软声“大骆驼?我还没有见过大骆驼……大骆驼……” 她软绵绵地打哈欠,眼睛也慢慢眯起来。姜峥将手搭在她的腰侧,轻轻朝怀里一带,她就靠在他的肩上合上眼睛。若说她睡着了,偶尔又会喃喃一两句酒后的胡话。若说她没睡着,姜峥捏捏她的鼻子、耳朵和脸蛋,她也没什么反应。 快到家时,她又哼哼唧唧地哭了一回。 她捂着脸说丢脸。姜峥哄着她问她什么事情丢脸。 她哽咽般嗡声“太丢脸了呜呜呜,让婆母看笑话,让下人看笑话呜呜呜,拔花苗就像个泼妇呜呜呜呜……” 姜峥这才知道她说的是前天发脾气的时候。 “没有没有没有……”姜峥立刻一连说了三四遍“没有”,又道“怎么会是泼妇,我家酿酿是仙女下凡。” “不优雅呜呜呜……” 姜峥觉得俞嫣的自尊心可爱得令人想笑,他温声哄着“胡说。那叫率真可爱真性情,就连发脾气的举手投足都优雅得体,美如画。” 微顿,他又低声补充一句“扒我衣裳的样子最好看。” 到了家,姜峥小心翼翼地抱着俞嫣下了马车,将她抱回去。 春绒迎上来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我这就让厨房去煮醒酒汤。” 姜峥点点头,道“一会儿直接送到浴室去。” 抱俞嫣去浴室的时候,姜峥突然有点庆幸她醉糊涂了。要不然她恐怕今晚还是不准他洗澡。 他将俞嫣放在长凳上,在她而前蹲下来给她解衣服。俞嫣不安分地嘀嘀咕咕,身子也在乱动,感觉到有人脱她的衣裳,她稀里糊涂地抬脚就要踹,踹到姜峥的脸上。从外而回来的鞋子,鞋底染着脏泥。 姜峥解她衣服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