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要再拿自己的身体赌气。” 俞嫣仍是没能挣开他的手,这才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姜峥松开她,转身快步往外走,将要奔到门口不放心地回头望她一眼,才继续快步往外去。 外面不知何时开始下起无声的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帘降落,密实地落在姜峥的身上。他一口气跑进书房里,抖着手翻出之前以备不时之需准备的药。 出去时,他不小心被书房的门槛绊了一下,脚步踉跄,差点跌倒。溅起的雨泥落在他的长衫衣摆上。可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只想立马回去。 他冲回寝屋,刚到了外间,无意间扫见放在桌子上的那本《夫妻之道》。书册已经被俞嫣撕了个乱七八糟。侍女将散乱的书页捡起来,没有吩咐也不敢扔,就放在桌子上。 姜峥扫了一眼,就快步奔进里屋,见俞嫣还坐在床榻上,这才松了口气。他朝俞嫣走过去,又俯下身,低声哄着“我帮你。” “不需要!”俞嫣拿走他手里的小药瓶,用力推开他,又欠身去拉床幔。 见此,姜峥也不执意免得更激怒她,帮着她将床幔放下。 绣着锦云、双雁、连理枝和鸳鸯的床幔徐徐下落,将床榻拢在其内,也将两个人暂时隔开。 姜峥立在原地,望着新婚的大红床幔,脑子里乱成一团。 他向来是个冷静的人,如今竟也方寸大乱,东西南北都难分。他告诉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可是眼前浮现的全是下午时软塌之上,俞嫣气恼至失控的样子。 她先把自己的衣服解了个乱七八糟,再气冲冲地来扯他的衣服,她要他证明给他看。 “不行吗?做不下去吗?” “觉得恶心吗?躲起来痉挛算什么?你现在痉挛给我看啊!” “酿酿,你先冷静些,我们好好说说话好不好?”他尽力去安抚。 换来俞嫣更多过激的话。 她向来说一不二,好似不依着她,她立马就要掀了天。姜峥尽量顺着她,也尽量温柔。可是俞嫣不准他去亲吻她,甚至用衣带绑了他的手,连碰触她都不准。没有多余身体接触,就算姜峥再如何克制与温柔,她也必然会疼会受伤。 姜峥望着婚床床幔上比翼的双雁,突然很想知道他进入她时,她在想什么。她眼中那一瞬间的悲戚,到底是为了什么? “青……”俞嫣刚一张嘴就发现自己喊错了称呼,立刻闭了嘴。 姜峥却已立即问“怎么了?” 他想掀开床幔,犹豫片刻,还是隔着床幔与她说话。他温声询问“还疼是不是?怎么样了?让我看一看好不好?” 好长一阵沉默,床幔里传来俞嫣低沉的声音“我要避子汤。” 姜峥皱了下眉。犹豫片刻,伸手将床幔掀开一点,望向她。她抱膝坐在床榻上,低着头,垂落的长发半遮着她的脸。 姜峥温声对她说“不用喝,没有弄进去。” 俞嫣只是重复“我要避子汤。” 姜峥望着她,这才明白了原来这种感觉就叫束手无策。他转身往外走,唤来了春绒。 “避子汤对身体有没有害?”他问。 春绒心里大惊,赶忙说“若是饮得多了,将来对子嗣……” “我是问你对俞嫣会不会有害!”姜峥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