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肆是个信守承诺的人,答应了谢晚,便不会食言,回到府里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更衣,接着依约带着她跃上屋顶。 荡秋千虽然也能飞上天,却与被谢肆抱在怀中,飞上屋顶的感觉完全不同。 她仿佛真成了一只无忧无虑,能在空中肆意飞翔的鸟儿。 谢晚被困在忠勇侯府的后院太久太久,早就忘了自由的味道,或许如此,她格外迷恋这种感觉。 她忍不住踮起脚尖,在谢肆脸上用力地亲了一口。 “阿兄,快再带我飞到另一边!” 谢肆原以为夜里哄谢晚入睡,便是最大的折磨,没想到谢晚永远能打得他措手不及。 他从来没想到谢晚会主亲吻自己。 更没想到,谢晚会亲口承认她喜欢自己。 尽管她口中的喜欢,与他想要的喜欢完全不同,谢肆依旧心潮澎湃,难以自抑。 谢肆觉得今晚他不能再哄谢晚入睡,带着她在屋顶飞了一会儿后,便将她带回老夫人身边。 襄国公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放儿这是怎么回事?脸怎么这么红?” 谢肆带着谢晚飞上屋顶时,老夫人虽然没跟着,却也从下人口中得知谢晚捧着他的脸,亲个不停的事。 这会儿,襄国公府里的人都知道,哪怕少夫人早就不记得少公子,依旧与他感情极佳,如胶似漆。 谢肆用力地揉了下耳根,欲盖弥彰道:“太久没有施展轻功,气运不上来。” 襄国公夫人很久没看到谢肆这般窘迫的模样,眼里不由流露些许怀念之色。 她还记得当年发现谢晚与谢肆暗中来往时,谢肆是如何跪在她面前发誓,说他绝对不会辜负谢晚,求她成全他的模样。 襄国公夫妇没有儿子,谢肆当年被带回谢家之后,名义上虽然只是谢家的义子,老夫人却是将他当成亲生儿子养在身边,谢晚也一直将他当成哥哥。 得知兄妹两人暗生情愫,老夫人一开始当然也是无法接受的。 不止不肯听谢肆解释,对他避而不见,甚至一怒之下,将谢晚远送到了城外的白鹤寺,就是为了拆散他们。 只可惜老夫人发现得太晚,谢肆与谢晚早就对彼此情根深重,谢晚被送到了白鹤寺带发修行,谢肆也追了过去,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哪怕是谢晚要更衣也要守在外头,不论谁来都赶不走。 寺里的姑子没见过谢肆这么厚脸皮的人,当天就告到老夫人面前。 襄国公夫人气得赶到白鹤寺,当场给了他一个耳光,并扬言要与他断绝关系,让他立刻滚出国公府。 当时的谢肆不过十七八岁,却已生得十分高大,举手投足更是落拓不羁,浑身上下散发着张扬的轻狂与肆意。 谢肆被接回襄国公府后,襄国公夫人便对他细心栽培,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丝毫不比谢晚差,可说从小到大顺风顺水,随心所欲,衣食无忧。 襄国公夫人原以为谢肆被她如此羞辱,肯定忍不下这口气,知难而退,没想到他不止没有发怒,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了下来。 跪下后,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响头,才要她屏退左右。 沈家满门忠烈,谢肆是沈家唯一的血脉,从小又乖巧听话,优秀得让京城里的其他世家既嫉妒,又羡慕。 襄国公夫人一直真心将他当成儿子疼爱,见他磕得头破血流,说不心疼那都是骗人的,只能铁青着脸,屏退左右。 直到谢肆指天誓日,跪着求他成全他与谢晚,襄国公夫人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 谢肆从来不是莽撞之徒,她不肯见谢肆,谢肆便想方设法,逼她现身,听他表述对谢晚的心意。 “阿娘果然没有骗我,阿兄真的好厉害!” 谢晚完全不知道老夫人陷入回忆之中,见老夫人看着她和谢肆不说话,走过去亲密地抱住她的手臂。 襄国公夫人回过神来,温柔地摸了摸谢晚的脸。 “是啊,阿娘跟你说的那些故事都是真的,如今你可相信你阿兄从小便将你当成宝贝一样疼了?” 谢晚笑:“相信啦!” 她抱着襄国公夫人,声音软得能够滴出水来:“阿娘,我好喜欢阿兄,我今天还想跟阿兄一起睡,听他说故事。” 谢肆面无表情,心脏却跳得快要爆炸。 襄国公夫人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谢肆:“听到了没?” 谢晚困惑地看向谢肆,见他迟迟不语,很快放开老夫人的手,跑到他面前,改抱住他的手臂。 “阿兄,我今天还能听你说故事对不对?” 谢晚实在太单纯了,她根本不知道谢肆昨晚将她抱在怀里时,几乎是耗尽全身的力气,才没有将她按在榻上,逼着她仰头,狠狠撕咬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