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坐实罪名了吗?” 天河惨案,众人虽怜悯曲奉如小小年纪经受的一切,但这么多年过去,天河再一次即将陷入劫难,在这关头出现,难免会生出些闲言碎语。 同情曲奉如的有,怀疑曲奉如的也不在少数。为何当初血洗城主府时,独独留了他一条命,是不是从一开始祸妖便也在他身上中了妖引,只为要他里应外合彻底毁了天河?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像失控的野火。更遑论如今曲奉如拜入三清派门下,更是赢得众人眼红,这把火便烧得更外旺盛。 曲奉如不该回来的,他就应该永远留在三清派,与天河,与过去,与曲家彻底诀别,让一切都终止在那夜血色之中。 如今沈慕白安全站在眼前,曲奉如便也不再闹着出城,场面一时静谧下来。 唯有沈慕白面色狠戾,声音粹着寒冰般:“你刚刚说什么?” 一字一顿,像是咬着骨血:“预言之子,现身了?” “就在一个钟头前,预言之子现身天河,说是带着天道旨意,指引苍生。”曲奉如冷静了下来,缓缓开口,“有什么不对?” 太不对了。 沈慕白眼底阴恻恻,因为就在一钟头前,预言之子分明死在她手上,还是被天道生生弄死的。 他沉在了碎心海底,不会出错的。他最终死在天道手上,如今就算死而复生又怎么可能会再愿意为天道办事? 暴虐之气肆意,沈慕白青筋暴起,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唐司珏安静地站在她身侧,见她情绪不稳上前握住她的手宽慰道:“先去看看情况吧。” 很神奇地,沈慕白顷刻冷静下来。 曲奉如宁婴婴视线在他二人身上转来转去。 曲奉如:“你是……唐…” “谛听。”唐司珏截了他的话,扣在脸上的金边面具闪着细碎的光,声音喑哑,“我是谛听,送沈姑娘回来治眼伤的。” “眼伤?”宁婴婴身为狐妖,对旁人样貌感官最为敏感,她望着双眼澄澈的沈慕白,疑惑地歪歪头,“沈姑娘,你……” “受了些伤,不打紧,只是看不真切罢了。”沈慕白眨眨灵动的眼睛,不慌不忙地笑道。 曲、宁:……这二人又在玩些什么情趣游戏? * 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在见到那位所谓的预言之子后,沈慕白仍是无法按捺心中的郁气。 重宇又重新活过,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穿着一袭洁白的长袍,耳垂上坠着白色羽毛,神情淡漠。 她下意识地捻捻手指,掐着那人脖颈的手感记忆尤深,惨死的样貌也深切地刻画在脑海之中。 沈慕白气得想笑,天道可真是有本事,想杀她的心绵绵不绝,鬼域中的将军死而复生,重新死在她手中,眼下不过一个钟头便又能活蹦乱跳,若是季桉或欢欢在这里,只怕会吓得面色惨白,叫上一句见鬼了。 集结在天河的众位修士此刻都聚在这里,围绕着预言之子喋喋不休,商讨着修仙界的未来。 隔着茫茫人海,重宇微抬眼眸,正好与虎视眈眈的沈慕白对视上了。 重宇看着他,面不改色,好像忘记了所有的事。 这四年来的追杀,鬼域千秋墓中的相逢,与方才北屿中的对决,他的眼底一片干净,好像是第一次见到沈慕白一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