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被殿下趴了皮。我们日日出生入死可没见殿这样怜香惜玉。 月娘妹妹,我看你的千般苦心万般爱恋怕是要付之东流啦!”她边说着边伸出白皙的手指在月娘脸上掐了一把。 月娘冷声道:“柔娘,仔细点你的皮。” 柔娘却依旧笑眯眯的,摇了摇折扇:“要是姐姐说,你也别假正经了,殿下是高龄之花,我看谁也摘不下来,那个广平郡主是堂堂广平王的女儿,何等尊贵,结果怎么样了?我看你还是别想不开,丢了男女寻常的欢爱!”她说着又用手肘顶了一下月娘的胸脯。 月娘冷着脸便要拔剑,柔娘咯咯笑道:“不开窍的傻妮子,不逗你玩了。” 她又伸出一只涂着大红蔻丹的手,把月娘的剑按了回去:“拔剑作什么?闹得就好像你打的过我一样,别气了,姐姐给你赔不是,改日我寻个时机倒去看看那个小绣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回来就和你说,省的你这假正经惦记的心痒痒。” 她完话,扭着水蛇腰,千娇百媚的走了,走了几步又含笑着回头道:“不过你也别担忧,我们殿下他啊,素来对女子不走心!” 她又好像十分惋惜一样啧啧自语道:“可惜也不走肾!唉,真是一朵矜贵的高岭之花啊!” 一边是阴寒冷酷的暗狱,另一边却是热热闹闹的人间。 乔琪走进那条熙熙攘攘的窄巷子,心里才溢出了一丝温情。 仲夏夜的挽风吹走了闷热,带来了丝丝凉爽,市井里炊烟袅袅,灵香儿也忙活着做了一大桌子菜,宫爆鸡丁、总督豆腐、桂花蛋、素丸子汤,炒肝… 另外还有许多福海和灵熙买的街边小吃,烤鸭、黄粉饺,糖酥火烧,炸糕,艾窝窝,灌肠,豌豆黄等。 因着屋里的桌案放不下这许多吃食,又是晴好的仲夏傍晚,香儿便叫福海支了个大圆桌案,放在当院里,摆了满满一大桌子好吃的。 灵熙馋猫儿一样的围着桌案转,撒娇道:“姐姐,乔琪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能先吃一块吗?” “再等一会儿,乔琪哥哥不是说天黑之前一准儿回来吗?” “我回来了。”乔琪一边说着,一边笑盈盈的走进小院,灵香儿一对小梨涡笑得甜出了蜜,她迎上前道:“乔琪哥哥,饿了吗?累吗?菜都做好了,等你回来吃饭呢…” 挽风轻轻把香儿面前的碎发吹出个柔软的弧度,她这几日好似长大了一些,整个脸渐渐褪去了圆润的轮廓,越发有个小家碧玉的美人底子了。 乔琪望着在桌边偷偷拿了一块炸糕放进嘴巴的灵熙,拿出一壶烧酒的福海,不知怎得就想起幼时随着陆皇后去外祖母家省亲的时光,心思居然飘忽了起来。 灵香儿一边去抓灵熙的手一边道:“熙熙,开饭再吃呀,快坐好,洗手了吗?” “洗了呀姐姐!倒是乔琪哥哥才刚刚回来,还没洗手呢!” 乔琪露出个笑:“熙熙说的对,我这就去洗手。” 福海也附和道:“我也洗手去。”便随着乔琪进了屋。 “主子,今日的事了结了吗?” “嗯。” 福海赞道:“这案子这样麻烦,主子居然这么轻易的解决了,果然没有主子办不成的事儿。” “那刘知县若是和我讲大庆律法,当晚证据的话,这事情倒是麻烦,可他被我问了几句,竟然急了,不但拿出官威,还叫了王举人家的护院和我耍起混来。” 福海噗呲一笑:“这不是在天家面前耍威风嘛!” 他又紧张道:“只是如此一来主子亮明了身份,岂不是会有麻烦?”福海是乔琪府上的家仆,并不知晓乔琪掌管百目之事。 “不会。”乔琪神色懒洋洋的。 福海听他这样说了,便不再担忧,又搓着手走到近前商量道:“今日香儿姑娘请客,嘿嘿...” 乔琪知道他要说什么,依旧是往常一样的慵懒道:“她不知道你的身份,你便上桌吧。” “好嘞!奴才遵旨!” 乔琪是皇子,即使被贬出宫外,即使素日里他只和福海两个人同住,也依旧主仆有别,不能同席。 往日里,太皇太后身边的老麽麽,伺候了一辈子,带大了两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