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席面没摆在医馆里头,而是摆在另一处大院子里。在正堂拜过天地,元绣才被喜婆搀着回屋。 四下环境陌生,喜婆把她扶进来以后就出去了,几个孩子在窗户外头探头探脑想看新娘子,都被喜婆赶走了。 折腾一下午,元绣这会儿忽然觉得饿,桌上摆着点心,看这样子都是风满楼的,想来今天外头席面也都是从风满楼叫的。 元绣一紧张,思绪就飘忽,连着吃了几块糕,又给重新摆好,她吃的快,这糕又有些噎人,捶了捶胸口,还是噎得慌,于是不管不顾连着灌了几杯桌上的酒。 等吃饱喝足了,又把酒满上,这才盖上盖头,重新坐回床上去了。 冬天本就黑的早,外头热闹还没散尽,元绣感觉脸有些热,想是那酒的缘故。 头上戴的是上回江晏特地叫人家打的头冠,好看是好看,不过也重得很,早起外加又忙碌了一天,元绣有些乏,头时不时点一下,外头天才稍暗,她就开始忍不住打瞌睡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房门叫人推开了,一群人乱哄哄的跟进来,江晏喝酒本就不行,在外头遭人灌了一圈,这会儿也晕晕乎乎的,不过仍是顾及着元绣,两手张开拦在门口不叫人进。 喜婆一挥帕子,“小江大夫是怕羞,咱们今儿又不闹洞房,你呀,挑了盖头咱们就走了。” 江晏接过喜称,摇摇晃晃到元绣面前,半弯下身,隔着盖头,元绣都能感觉到他的气息。盖头还没掀开呢,江晏又往外赶人,只等所有人都退出去了,他才将门关上。 只不过这些人哪那么容易走,这会儿都在窗户底下趴着呢,也不知是谁笑出了声响,江晏听着以后黑着脸开窗,这些人才散了一干二净。 被窗外冷风一吹,江晏清醒了一些,不过步子还是有些晃,到元绣跟前,重新拿起喜称,挑开元绣的盖头。 元绣长得本就精致大气,今儿有嬷嬷亲手上的妆,再加上喝了几杯酒,面色酡红,愈发显得整个人明艳至极,江晏忍不住看的痴了。 元绣咧着嘴嗔了一声,“江晏啊——” 不知道是这一声喊的,还是今晚那些酒灌的,江晏感觉整个人都是麻麻的。 “你吃了没有?”今儿忙的很,她怕是还没吃呢。 元绣看了一眼桌子,不好意思的捂着肚子,委屈巴巴,“没吃呢——” “那我去给你煮碗面。”江晏是真的担心元绣的身子,不等元绣说话呢,就开门出去要给她煮面条。 元绣晕晕乎乎往床上一仰,糕点垫肚子可以,到底还是没油水,吃着没劲儿,她这会子感觉自己能啃两个蹄髈。 江晏也不知道忙活了多久,元绣眯着眼睛都快睡着了,他才端着一碗盖着鸡蛋的面过来,上头还撒了几颗青翠的葱花。 闻着蛮香,元绣坐到桌子边上。 江晏喝多了话密,“我带你去吃过一回的面馆你记不记得?这是我专门朝他们学的呢,烫了好几回,可算能下口了。” 一碗面下肚,元绣才觉着精神了不少,江晏把那两杯酒端来,元绣自觉口渴,刚准备再灌下去,江晏赶紧拦住她, “这是合卺酒” 元绣打了个嗝儿,“合卺酒?交杯?对……对,我娘说了,是得喝交杯酒,一会儿咱们还得睡觉呢……” 江晏汗颜,见她坐在凳子上东倒西歪,又将人扶好,元绣没理会他,自顾自晃到床上坐着,手里还稳稳当当端着那杯酒。 元绣招手唤江晏,江晏便也端着酒过去坐在她身边,元绣勾住他的手,两人一饮而尽。 江晏的吻极其轻柔的落在元绣脸上,元绣也在乱嘬,似乎嫌他太慢,干脆掰正江晏的脸就亲了上去,两人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在做梦,但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 厚实的红木床吱呀响到半夜,屋里仅留的那根红烛也晃荡了半夜。 元绣一早是被渴醒的,江晏早就起来了,桌上是已经晾好的茶。元绣环顾四周,床上都已经被收拾过了,她贴身衣物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边。 想到昨晚,元绣脸直接红到耳朵根,掀开被正想起来去喝口水,没成想才挨到地,脚就软的险些站不住。 江晏从外头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个盘子,里头不知道什么吃的,但看那样子是煎的有些过头。 元绣瞪了他一眼,昨晚上闹腾个没完,今儿她混身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