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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不识酒沾唇 第64节


的不是戴我离开游戏吗?伤害荆年和带走我,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么?照3号缜密的行事风格,我不认为只是单纯为了宣示主权。

    正思索着,屏风上划出一道刺眼的雷电。

    雷泽神在指引华胥。

    与此同时,我的手也不受控制地扬起,挥鞭重重抽在荆年身上,仿佛在虚空中划开一道裂痕,尾端利刃更是插进了他心口,虽然不深,但还是带出了微量血沫,陈年疤痕再次被撕扯开,疼痛程度可想而知。

    他又不是和我一样能够自愈且没有痛觉的仿生机器人,为什么要遭受这些呢?

    我对无人赏戏的看台呐喊着停下,却无济于事,屏风上依然雷电交加,暴雨肆虐。

    我又哀求荆年停下,他却还是带着一身鞭痕缓缓走来,垂着头,像是不愿被我看见狼狈模样似的,攥紧的掌心微微颤抖。

    识荆的灵力是他灌输进去的,谁能想到,用来保护我的东西,最终鞭挞的,却是他自己。

    我决定反抗,在又一次挥起鞭子时,强行将手臂停在空中,任凭关节发出扭曲的声音。

    脑海内响起冰冷的系统提示音。

    【程序“痛觉”已恢复】

    一瞬间,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自关节而起,蔓延全身,汇集入胸腔。就像吞了一千根针,又像核弹在体内爆发,辐射脉冲轰断每一条电路,鲜红的电解液从收集图像的仿生晶状体周围溢出,模糊了眼中世界。

    只看到脸上一片温热,舌尖舔过,很淡的咸味。

    原来不是电解液外流,只是哭了。

    好像更糟糕了。

    呼吸频率加快,鼻腔却堵塞,被迫张开嘴呼吸,要不是有牵引绳拉着,我恐怕已经瘫软在地了,更别说反抗了。

    痛觉,果然是极度负面的程序。

    我如此想着。

    但是是我应得的,因为我的无能,才是伤害荆年的罪魁祸首。

    眼泪像新生的泉眼一般倾泻而出,我索性放声大哭起来,也许这样,自己就能好受一点了。

    我终究是自私至极的。

    时间无声流淌,我哭累了,荆年的血也拖成了一条贯穿整个大殿的红痕。

    再看向荆年,他离我已经很近了,依然没抬头,双手抖动得愈发剧烈,掌心都被指甲刻破。

    我终于意识到了他的不对劲,与此同时,表演进入最后环节,即华胥在雷泽神的指引下,踩进他的脚印。

    只是神话里的华胥依然圣洁完整,台前的荆年却遍体鳞伤。

    本以为马上就能解脱,荆年却陡然被琴弦扯着跪下,一点点进入了我脚下的圈内。

    不是说要踩脚印么?

    他这么跪着,是没办法踩的。

    脚踝处的绳索开始发力,我一点点抬起了脚,体内丹药已经膨胀发热到了惊人的程度,远看好像真的有一个生命在沉睡,并且即将苏醒。

    神话里脚掌与凹陷的脚印相贴,本就是关于交合繁衍的隐喻。

    震惊之余,也恍然大悟,这场木偶戏里,既然所有人的性别都被逆转,包括扮演雷泽神的我,那么,为什么踩下脚印的就一定是荆年呢?

    处处都是不合理,叠加起来,却生成了新的和谐。

    安静许久的古琴开始演奏《经年不识》。

    曲声的铺垫下,我脚背绷直,向跪在面前的荆年伸去。

    不可以,已经在躯体上伤害了荆年,不能再这么凌辱他了。

    我忍住剧痛,定住动作,冷汗不停冒出。

    荆年终于缓缓抬起了头,只是脸上的神情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赌气或者窘迫。

    相反,他喘着粗气,潮红的脸上泛着薄汗,亢奋至极,被魔气完全浸染的双眼迷离又危险,我只看一眼,就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他张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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