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变故,流离失所。” “看公子的状态心神,这些事对你影响很大,让你很沮丧绝望吧。” 他不置可否。 “公子听过菩萨的故事吗?” 他摇摇头,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接下来,姑娘述说了很长一段话。 “关于信仰,有人说泥塑雕像,愚昧蒙心。 可我相信,菩萨爱世人。 我曾经遇到很绝望的事。 那一天我对菩萨祷告,希望她帮帮我,她好像真的听见了,后来我真的脱困了。 从那以后我就相信,我说的话会传到云边天边,她会听见,她会默默守护着我。 今天有缘遇见公子,我想,如果菩萨听到你的祷告,知道了你的愁绪心事,也会庇佑着你… 茫茫人海,自有你的前路…” 女子细而柔的嗓音,静静诉来,天籁梵音,安抚人心使人宁静。 像青树林,茅雨棚中,点燃的一支熏香。 禅心,宁静。 他有点震撼。 话语在脑海回荡了好久。 “谢谢你。” 人世间竟还能感受到一点温暖,没料到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种情境。 … 他有注意到,姑娘说话间会时不时搓下胳膊。 今天出来,她没想过要过夜。 入了夜,山上本来就冷,下雨更是加重了降温程度。 那身薄薄的白纱自然挡不住风,也存不了温度。 “你冷的话,这个拿去吧。” 他解下背后的披风丢过去。 接到披风,仍有温热。 她迟疑,“你自己呢?你穿的也不多吧。” “我?我无所谓。” 反正今天还活着,也不知道哪天就死了。冻不冻着没关系。 闻言,她的手却僵在空中,也没把披风往里收,就这么僵硬地托着。 他只以为她顾虑自己是男子,披风算是贴身的东西。 “这里晚上挺冷的,你身子单薄,盖着吧,性命相关,暂时不去想其他的。” 说完他偏过头,闭眼睡觉。 柴火毕剥作响,偶有火星跳到他身上,烫醒了半睡的他。 他睁眼。 无意看了看对面的姑娘。 她以纤细皓白的手臂撑着头,头逐渐垂下… 猛然惊醒,又把头抬起来,使劲睁开眼。 “你不睡吗?”他问。 “睡不着。”她答。 这个回答显然很拙劣。 刚刚明明头都快耷拉下去了,声音里也有十足的倦意。 “你是在尽力保持清醒吗?” 她摇摇头,想要否认。 “你不敢睡着,担心的是陌生人,还是野狼走兽,还是…我?” “我…” “你不必顾虑,我并不介意,这是应该有的心思,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样吧,我来守夜,保证火光亮着,和没有外敌入侵。 以及。” 他把配剑在地上一转,投去她脚边。 “长剑交在姑娘手里,如果我有歹意,姑娘就一剑刺死我。” 把剑交给她,虽然只是个形式,却诚意十足。 她抱着剑,思绪万千。 长长地看了他一眼,意味几番涌动。 她往后靠着躺了下来。 … 她一觉睡到天亮。 看着对面人睡得很沉,知道他真的守到了天亮。 她起身,细细看了他一眼。 从道理上讲,荒郊野岭,如果男子决意侵犯,女子醒着其实不能改变什么。 所以自然,昨夜她不敢睡,不是怕他心生歹意,而是不能被他看到自己的脸。 和腰间那个能看出她身份的令牌。 很久很久没有人,毫无所求地帮她了。 他甚至根本就不认识她。 在他眼里,这不过就是个一面之缘,不会再见的民家女子。 他却不为任何图求,守了她一夜平安。 她长叹一口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