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迅速抓住亲娘胳膊阻止道:“不能报警,报警惹怒他们,我们一家就完了!” 曲二婶顿时如丧考妣,张嘴继续大哭:“怎么会这样?到底怎么回事啊?!” 许虹也想知道,她虽然没哭,只是眼睛红了点,但也被曲立党刚抬回来时那满身的血吓到,在那一瞬间她还以为他提前翘辫子死了呢。 结果人只是重伤,瞧上去还是被打成的这样子。 许虹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嫌他太窝囊,竟然被人打成重伤还不敢报警,以后哪还能护得住她和孩子。 这个时候,她免不得又想起卫诚,虽然人家长得磕碜,但好歹现在翻身有点能力,以后也会越走越高,前途有望,可再对比一下曲立党,他是越走越低,现在又疑似得罪上不该得罪的人,未来岌岌可危。 两厢一对比,许虹心生动摇,想到她是不是应该把改嫁的事提前了? 不然再在这里待下去也是陪着曲立党吃苦受罪,对她对孩子都不好。 许虹犹豫不定地走着神,连曲二婶叫她好几声都没听见,直至被对方气得动手才终于反应过来。 曲二婶揪着她耳朵大骂:“愣着干什么,快去弄点热水给立党擦洗!” 许虹不想干,捧着肚子撇嘴:“我肚子不舒服,妈去好了。” 曲二婶狠狠揪她一把,疼得许虹尖叫一声,眼泪立马落下来。 “老娘要去请医生,让你烧点热水怎么了?!” “我肚里还怀着你宝贝孙子,你就敢使唤我干活,小心他生出来讨厌你!” 两人对呛着又争吵起来,由于太过投入,差点把一旁重伤在床的曲立党都忘在脑后。 曲立党忍着眩晕和疼痛怒吼一声:“够了!别吵了!直接把我送医院!” 好了,这下婆媳俩不用再争执,干脆找辆车过来把人拉医院去吧。 路上,曲二婶哭着追问儿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曲立党趁着清醒将事情挑挑拣拣地告诉她们,免得两人不清楚再一不小心给他惹祸。 曲二婶听得愣愣的,勉强才听懂里面的弯弯绕绕。 许虹比她反应大,特别是当听到曲立党晚上出去是去参加卫诚的婚宴时,整个人几乎不敢置信地惊呼出声:“怎么可能?!卫诚竟然结婚了?!你确定是畜牧兽医站的卫诚?!” “就是他!”曲立党咬牙,但随即便对许虹的反应狐疑起来。 曲二婶与他母子连心,同样心生怀疑地看向许虹。 两人齐声质问:“你这是什么反应?这么关心他干什么?!” “我我我没有。”许虹回过神吱吱唔唔,眼神闪烁,以卫诚救过曲涛涛为由糊弄过去,“因为这件事,我只是认识他而已,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竟然还误会我!” 她最会倒打一耙,此时说起来也是理直气壮。 曲二婶母子稍稍打消怀疑,想到两人并没有过交集,不太可能发生什么牵扯。 可许虹的反应仍旧让他们感到奇怪,于是就问她干啥对卫诚结婚的事反应那么大,搞得跟妻子面对负心汉另娶一样,不怪他们会误会。 许虹脸色难看,心慌应付道:“我听说他婚姻老大难,没想到居然结婚了,才、才比较惊讶的。” 曲二婶嗤笑:“人家早就在电视上说有对象了,年纪也到结婚的时候,大惊小怪。” 可那不是假的吗?!许虹心里抓狂,根本顾不上再跟她吵吵,满心都是卫诚竟然结婚了的消息。 他居然真的有对象!他竟然结婚了!! 他怎么能结婚!他怎么敢结婚!! 许虹心神大动,神色扭曲,最后情绪剧烈震荡之下,她只感觉肚子一疼,啊地呻/吟起来。 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的动了胎气,可她大概没读过狼来了的故事,假的装多了,真的来临时,曲二婶母子根本没当回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