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驶进医院的第一时间,医护人员便将盛沐灵推进手术室。 刘姐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紧张到连兜里的手机响了都没听到,还是路过的护士提醒她才意识到。 一看是沈墨打来的电话,刘姐手一抖,手机差点扔地上了。 “沈总……”刘姐颤着声打完电话,望着‘手术中’这几个字,她双手冰冷。 万一盛沐灵有点什么事,她肯定要担责任。担责任也就算了,只要她和孩子都好好的也认了,但是…… 等待的时间最煎熬,看到急匆匆赶来的沈墨的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刘姐觉着更煎熬。 “沈总对不起。”刘姐知道道歉不管用,还是得说。 沈墨脸色及其难看,和接诊医生问的一样还是问盛沐灵都吃了什么,刘姐仔仔细细的将盛沐灵这两天的状况说了说,包括育婴店来送货的经过以及出院后夏汐然来过的事情。 “沈总,我发誓……”不等刘姐说完,手术室有护士走出来。 “谁是孕妇家属。” “我是盛沐灵的丈夫。”沈墨往前走了两步。 “孩子保不住了,这是手术单,快点签字。”护士递手术单的手上戴了手套,手套指端似乎还有血迹。 刘姐呼吸一紧,耳畔嗡嗡的一阵,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只看见沈墨向来高大挺拔的身躯明显颤抖了下。 沈墨签过很多字,出国申请上,硕博连读毕业时,甚至回国后的各种大小合同以及久远记忆里沈渊火化时,他全签的冷静,但是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笔尖轻颤。 “原因。”沈墨黑眸盯着护士,一字一句说道:“让主治医生告诉我具体原因,我在这里等他。” 哪怕没有一个字是介绍自己身份的,护士也察觉到非同凡响,因为来自他身上的压迫感太过逼人。 要是寻常人,护士可能依照惯例给予最官方的回应,但是面对这样的沈墨,她莫名的不敢。 “好的。”护士倒没忘记另一个问题:“你们还没办住院手续,还是快点去办吧。” “好。”沈墨没看刘姐,挺拔身形像木偶一样离去。 直到再也看不见沈墨的背影,刘姐再也坚持不住了,人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瘫痪在长椅里。 晚上十点,做完手术的盛沐灵被送至病房,还在昏睡中的她,面色和唇瓣都是苍白的,似感觉到了孩子的流逝,两边眼角都有长长的泪痕。 “了解术后注意事项吗?”医护人员看向刘姐。 刘姐点点头:“了解。”余光看向站在窗台前的沈墨,见沈墨没回头,她张了张嘴:“我们太太什么时候能醒?” 医护人员想了想:“正常的话现在已经醒了,可能个人体质不同,加上现在又是晚上,如果病人明天上午还不醒的话再联系我们好了。” “好的。”刘姐送医护人员离开。 这间不大的病房,沈墨在窗台前,她远在门口,刘姐还是感觉到了明显的压抑。 特别沈墨挺拔的背影带着难以言明的悲伤,仿佛跟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沉默中叫人坐立不安。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