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声音,盛小洛果然很快就安静下来了,呼吸也渐渐地恢复了平稳。 看来今天是摆不脱这个小家伙了。 夏汐然一手牵着他的小手,另一只手臂枕在床头桌上闭目休息。 对于病床对面的盛慕琛,简直当成空气对待。 盛慕琛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用手机翻看畔山别墅今晚的监控。 晚上十点,本该进入梦乡的盛小洛穿着短衣短裤出现在露台上,坐在栏杆前久久地望着大门口的方向,大约一个小时后靠在栏杆上睡着了。 凌晨一点多,他看到夏汐然的车子驶入宅子,车子停在主楼门前后慌慌张张地下车,不一会儿便到了二楼儿童房的露台上,将睡在露台上的盛小洛抱了回去,然后驱车载着小洛离开了别墅。 如果不是她突然跑回畔山别墅,并且发现了露台上的盛小洛,这一夜烧下去,小家伙肯定要被烧成傻子了。 他将手机收好,沉静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对面的夏汐然身上。 她像是睡着了,长长的睫毛轻轻地覆盖在眼睑上,小嘴微张,原本水润的唇瓣看起来有点干,看着像是脱水了。 从她回到畔山别墅到送小洛来医院,再到陪着小洛做检查和治疗,她估计是滴水未进。 刚这么想着,原本瞌睡中的夏汐然突然干咳了两声,随即坐直身子四处张望着找水喝。 茶几上有水,有杯子,只是一只手被盛小洛紧紧地抓着的她根本够不着啊。 放眼四周能求助的人似乎只有盛慕琛了,所以她宁愿不喝。 默默地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她重新趴回桌面上。 盛慕琛悄无声息地起身走到茶几旁倒了杯温水递到她面前,夏汐然看了一眼水杯,又看了看他,随即别过脸去。 “门外有记者。”盛慕琛淡淡地说了句。 果然,夏汐然一听这话立马将脸转了回来,朝他绽出一抹甜美的微笑:“谢谢老公。”然后接过水杯喝了起来。 盛慕琛勾了勾唇角:“不谢。” 其实门外哪有什么记者,他这么说不过是为了给她和自己一个台阶下罢了。 喝了水喉咙终于舒服了,夏汐然趴在桌面上继续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她一边扭动着麻木的脖子一边坐直身子,身上的毛毯从肩上滑落到腿上,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多了条毛毯。 她拿起毛毯看了一眼,既然想不起来是谁将它披在自己身上的。 是护士小姐?还是盛慕琛? 想想应该不是盛慕琛,毕竟他那么恨她,又怎么会在乎她是不是着凉呢? 病床上的盛小洛已经退烧了,不过仍然在睡。 而病床的另一边,盛慕琛保持着与昨晚同样的姿势坐在那里,看起来像是一夜未睡的样子。 昨晚盛小洛有好几瓶的针水,至少要打到四点才能完,而她睡着了,看针水的任务自然落到了他这位亲爹地的身上,所以一夜没睡也不奇怪。 夏汐然没有搭理他,而他亦没有与她道一声早安,两人如同陌生人一般冷落着对方。 夏汐然试着将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