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骆天易在古琦房里待了一个小时,给古琦修改初稿后,他端起木桶,走出房间。 此时,已经深夜十点了,骆家一楼大厅安安静静。 骆天易抱着木桶经过大厅,却意外撞见了骆昭年,骆昭年坐在大厅沙发上,身穿一套墨蓝色缎面睡衣,手里拿一本书,是奥古斯丁的《忏悔录》。 骆昭年虽然已经45岁,可他看起来很年轻,很多邻居都说他像三十几岁,杨芸每次听了都开心笑着。 有一次,杨芸工作忙没有时间,叫骆昭年参加骆天易的家长会,当时的班主任误以为骆昭年是骆天易的哥哥,过后还问了骆天易,说你哥哥结婚了没有?能不能介绍给老师认识。 这,就很离谱。 但这也不能怪班主任,一来父子俩长得太像,二来骆昭年显年轻,他当时四十多岁,看起来像是三十出头,女老师二十八岁,很容易对这种无论样貌还是气质,都过分出类拔萃的男人产生好感。 骆天易放轻脚步,他不想被他老子发现,然而天不遂人愿。 “从古琦的房间出来?” 骆昭年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情绪,他没有看骆天易,目光仍落在书本上。 被发现了,骆天易也不掩饰:“嗯,她是我女朋友。” 骆昭年眉头一蹙,他偏头看他,目光漆黑幽深,仿佛一口深井。 当看到骆天易手边的木桶,他眉头蹙得更紧,他从儿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个他不喜欢的自己,过于卑微的自己...... “女朋友?”骆昭年轻笑,慢慢盒上书本,“她这么跟你说的?” 骆天易一愣。 确实没有,古琦从来没有说过,无论是为他庆祝生日那次,还是后来她亲他那次,她都没有承认过。 见骆天易不说话,骆昭年已经知道了答案。 “小天,你能抓住她吗?” 骆天易没有回答,他心里知道答案是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爸爸知道他所有的顾虑,也知道那个答案。 古琦像是一只风筝,在空中迎风高飞的风筝,而他站在地上,仰望她,痴恋她,手里只有一根细细小小的风筝线...... “你们不是同一类人。”骆昭年沉声道,“你是我的儿子,我了解你,小天,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去喜欢一个人,一旦喜欢,会比任何人都要珍视这一份感情,但古琦和你不一样,我能看得出来,她从来不把感情当做生活的重心,可能对她来说那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他并不想用过激的言语训斥儿子,尽管他很想这么做,他当初也迷惘过,但后来才慢慢想明白,他和古如心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想要的东西,她却嗤之以鼻。 骆天易固执皱眉,端着木桶走向储物室。 “不是一个世界又怎样?我就要她。” 骆昭年一顿,他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有些晃神。 恍惚间他看到了十八岁的骆昭年在对自己说话,那是叛逆的、偏执的、又无比天真的骆昭年...... —— 古琦病好了,她决定回江城。 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她发现她的钱包不见了,钱包里有身份证和驾驶证,以及很多现金和银行卡,这些通通跟着钱包不翼而飞。 古琦很烦躁,她将行李箱翻倒过来,又倾倒自己的背包,都没有找到。 骆老太太见状,走过来帮忙寻找,也没找到钱包。 “你那天和江阿姨去酒店拿行李,是不是没把钱包带回来?是落在酒店了?”骆老太太问。 古琦想了想,觉得很有可能。 她二话不说,拿上车钥匙离开骆家,开车迅速去往绮梦酒店。 问大堂工作人员,有没有在808号房发现一个钱包,工作人员打电话询问当天值班的保洁员,保洁员说没看到钱包。 其实,就算看到了说没看到,也是有可能的。 古琦钱包里有好几千块的现金,足够让一个人说谎了。 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古琦开车回骆家,一路上心情烦闷。 没有身份证,她哪儿都不能去,她仿佛被戴上了脚镣,被迫困在乌水城这座城市。 晚上,七点。 大家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骆老太太跟家里人说了这件事,骆家人都很诧异。 杨芸:“房间里没找到,那应该是丢外面了,知道你住在那个房间,我们都没进去过,毕竟女孩子的隐私很重要。” 其实杨芸的意思很明白,她只是想撇清家里人偷拿的嫌疑。 保姆江阿姨给骆老爷子盛饭,也为自己辩护:“古小姐,我这几天也没进您的房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