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烧成草木灰,再足足浸泡六个时辰,取其中的清液用来灌溉。除此之外,豆渣也有同样的效果。 三叔家开豆腐坊,每天制造的豆渣一桶一桶的,用都用不完,只能用来养牛,倒把牛养的又肥又壮。 听说能用来做肥料,三叔还很讲究的分了两块“试验田”,一块倒的是草木灰肥,一块倒的是豆渣肥,看看年底到底是哪块田的产量,更高。 看起来控制变量法,学的很到位。 所以尽管白老先生过来,他应该尽量抽时间学习,但推肥的事情也耽误不得,每天需得去看几眼。 翠州的气候更适合种麦子,多年一来大家也是以麦面作为主食,去年,林屿特意托人送来几斤水稻的种子,准备今年用来播种试试的。 白老先生就看着林屿忙前忙后,上山下田,捏土地浇肥料,不嫌脏也不嫌累,他有些好奇,“现在也不缺银子,雇人种麦子也就罢了,怎么还自己下地?”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林屿眯着眼睛,深沉的装个逼,然后笑道:“不亲自动手,怎么能记忆深刻?再说了,土地是最干净最温和的东西,不论人类赋予它什么,它都回报以萌芽和希望。” 老先生已经习惯林屿偶尔的语出惊人,他翻遍典籍没有找过,也就默默记在心里。 启明星果然是不同凡响。 林屿恍惚还记得,水稻需要提前育苗,把稻种撒在薄膜棚里,等到长出手指那么长的幼苗再移栽到水稻田里,然后再继续成长。 因为他自己也拿捏不准,所以只试验了一亩地,不过光是这样也累的他够呛,种到后面全靠毅力撑着。 他把康平跟康安也拖来当了插秧工具人,两人起初还觉得,踩在滑溜溜的淤泥里很有趣,跟玩水比别有一番味道,弯了一会儿腰后,累的是直不起来。 插秧是真的费腰啊。 “呼,我,总算明白为什么,要,要爱惜粮食。”甚少干农活的两人累的瘫在田埂边,宛如两个废人。 林屿也累的不行,能保持体面全靠成吨的兄长包袱,以及他要做表率作用,“等秋天,咱们就能用新米来熬粥喝,那味道一定特别好。” 康平哼哼唧唧的:“我宁愿喝水。” “我宁愿吃面。”康安也说着。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林屿故意拖长声音说着,但还没等说完自个先笑起来,他如果不是穿越,现在照样分不清稻苗和麦苗,这点倒是不用嘲笑别人。 白老先生在树荫下,看了半天的插秧表演,以及听了一耳朵的议论,全都是说林屿种稻子的。 “麦子也一样挺好的啊。” “种稻子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把长到一半的苗拔起来再种啊?真是糟蹋东西啊!” “林屿做生意有一把手,但是种庄稼还是没有老把式厉害啊,也是,毕竟年纪小嘛。” “我真是看不下去了。” “等跌了跟头,以后就知道轻重了。” 众说纷纭,总之没有看好的,这些村民也是种了几十年的庄稼,自然不会觉得一个小年轻能够超过他们。 白老先生心里也很疑惑,他没种过粮食,但农庄上明显不是这样播种的,真的没问题吗? 一边是一直以来的经验和常识,一边是对启明星的盲目信任,让他难以决断,最后干脆再看看。 老把式都觉得不用等几天,那些被移过去的苗子肯定要死翘翘,结果这些苗子居然一天天的旺盛起来,抽出绿油油的叶片,还在节节拔高。 对于这片田林屿也非常上心,日日都要看一遍,另外两人也是,出村进村都要去瞧几眼才安心。 惹的林屿笑话他们,“你们这样,倒让我想起一个故事来。” “什么故事?”康安把耳朵竖起来。 “以前有个富商,临终前不放心他好吃懒做的儿子继承家业,以儿子的脾性,早晚会把家产败光。于是富商给儿子出了一个题目,做到了才能继承全部的家产,就是让他自己出门,靠自己的双手赚到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不多不少,如果去抗一个月大包,还是能赚到的。”康安快速的想出好几个赚钱的法子。 “但是富商的妻子心疼儿子啊,自家儿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扛,一个月非累坏了不可。于是悄悄的塞私房钱给儿子,让他在外面玩一个月在回来。儿子果然在外头吃喝玩乐过了一个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