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滚烫水迹落在她颈间。 “我也是,”他的声线沙哑,语带哽咽,圈在她腰间的手臂好像也在颤,那种澎湃的心潮几乎无差别地通过灵契传导而来,同样拍打在柳千千的胸口。 这么一看,师兄原来很爱哭。 柳千千抬手摸他软滑的长发以示宽慰,却突然觉得颈间一热,竟然是师兄咬了她一口。不过是很轻的力度,连刺痛感都没有,简直就像只是用牙齿碰了碰。 很快,那处又有湿热柔软的触感出现,是师兄在轻轻舔吻他咬过的地方。 和不自觉撒娇咬人表示亲昵的猫猫一模一样。 对方臂间动作渐渐收紧,像是真要把她锁在怀里永远不放出去似的,闷闷的声音再次从颈间传来,语气郑重,是极为珍贵的告白与承诺。 “我也最喜欢千千了。” *** “所以,为什么不喝药?” 只等情绪平复下来,师兄才抬起脑袋盯着她问话,不过他的声音还是暗哑的,像摩挲着从掌间流淌的细腻砂砾。 “师兄还想瞒着我吗?”柳千千捉住师兄扣在她腰后的手抽出来,撩开衣袖。 那只指骨修长的手微微挣了挣,却是被她抓得更紧了些。 褪开一截衣料后,苍白腕间有浅浅的肉粉色痕迹,是刀口刚刚愈合的新伤。 柳千千抓着这处给师兄看。 对方的眸光闪烁,似是有些心虚地偏了偏视线,低声道:“用这个,你能好得快些。” 这次,柳千千直接学着师兄方才的样子咬了他的手腕一口。 那处皮肤也是热热的,舌尖触到伤口间重新生长的嫩肉,她唇下的腕子跟着颤了颤。 “好了,痒……”师兄面色红红,凑近托着她的脑袋止住她的动作,兀自收回手去,语气似是无奈:“那你至少得把这碗喝掉,已经弄好,你不喝便是浪费了。” 柳千千巴巴抬眸看师兄,就见对方慢慢坐起身,整理身上的衣服。 师兄整个人好像还是粉粉的,他大概是后知后觉地成倍害羞起来,扫到她在旁边依旧凝在他面上的目光,很快坐到塌边背过身去。 “你是躺得太久,才会没力气,还有,这几日要少说话。”师兄嘴上叮嘱,重新把那药碗拿起来。 他一面低声喃喃着药都放凉了,一面从托着药碗的掌间施出些灵韵微光,显然是在重新温药。 然而等药热好,他们才同时察觉,之前用来喝药的勺子早先已是被师兄生生捏断。 师兄眨了眨眼睛,看起来更加不好意思了。 “我出去叫人再送一个勺子。” 他话音落,袖子又被扯住。 柳千千也不知自己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只盯着师兄直愣愣地开口:“这种时候,话本子里都是师兄给我喂药的。” 闻言,师兄像是一下没反应过来,等了一会儿,他面上才突然爆红,抬手掩唇猛地咳嗽了几下。 他又扫了她一眼没说话,顿了顿,倾身过来慢慢扶着她同样坐起来些,拿靠枕垫在她肩膀后头,而后小心翼翼端着药碗递到她嘴边。 “热度刚好,不烫不冷。” 原来师兄理解的是这么个喂法吗?这不就是直接对着碗喝吗?可这……有什么好脸红的? 她古怪地失落片刻,但很快又觉得是自己太过上头得寸进尺,于是乖乖垂着眼睛就着对方的动作贴着碗边喝药。 药液虽苦,却有花香,那股馥郁的芬芳带着一点温热的灵力滋养,顺着喉头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