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南闯北吃过那么多苦,让他脸上增添了许多故事的痕迹,可他黑的恰到好处,胖的也正正好好,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那种。 他也不是空手登的门,而是带着他店铺里正售卖的东西过来拜访。 是的,商铺,他在从袁依婉家数,第九家商铺开铺子啦!他也是很信奉九九归一的! 这可是司马佑安的功劳了,大雨过后,不少人为了来走一遍登天梯,感受当时共同抵御天灾的辛苦、人们对抱朴真道观真心的感谢,而滞留在京口县周边。 有不少外地而来的人就在废弃的商铺中草草住下了,商铺中又本就留有天灾时过来的流民,因而司马佑安便向空空子提议,再次将商铺租赁出去。 空空子初时并不同意,他认为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道观收租赁费成什么样子! 但司马佑安却主张升米恩、斗者仇,与其这样不管不问,只白白提供地方,不如授之以渔,让流民们或做生意或种地或打鱼,自力更生,而且收上来的费用,可以全部用于道观的建设。 不得不说,重新修建祖师爷神像让空空子意动了,他便一副,老道不管了,老道老了,空忱子你负责的样子,当了一把甩手掌柜。 是以,袁依婉和辛离离做豆腐时,正巧司马佑安下山,他就是为了重新出租商铺一事。 因为辛离离一直忙着做豆腐,所以他是带着无甲从头走到尾,顺便帮他翻译的。 流民们基本都住在了房屋质量好的商铺,只有这样的商铺才能在大雨时保护住自己,他们见到司马佑安时,还以为要被赶走了,一个个惶恐不已,也不知寒冷冬日,还能去哪里住。 可哪知司马佑安却是道可以租房子给他们,不贵,一年才一千个铜板,只按房子收费,不按人头收费,所以他们可以凑一凑,一起租一个房子,共同负担房子。 一千个铜板已经很便宜了,可以说不能再便宜了,京口县一间房子一年五十两都不一定能租下来,可他们欣喜又害怕一千铜板都凑不出来。 司马佑安便又道,他们也可以分开住,如今有万民登天梯在,只要他们够勤快,做点小生意温饱不是问题,届时,再交房租便是,也就是先住,后交房租。 流民们听了无不感谢抱朴真道观,他们也有结伴相识的,并非是天生就是流民、乞丐,大部分都是家里遭了灾,活不下去逃难至此。 便有一个地方出来的人租了一间房,有想种地的,就挑地多的,有想做生意的,便挑位置好的,也有实在穷困又不知自己能做什么的,就和一帮人一起租房子,每人才负担一百个铜币。 也只有这些流民享受了这般低的待遇,司马佑安是算好人数的,分给他们十间不需要花费修缮,质量上乘的商铺,自此这十间商铺,就是最为低廉的流民房了。 这十间房也没都住满,司马佑安还特意留出了空房,就是为了防止会有其他的流民入住,而且这房子,他跟流民们讲的很清楚,只让他们住两年,待他们能够生活了,便要从房子里搬出去,让更需要它们的人住了。 流民们无不答应的,对他们来说,能安稳住上两年,都是奢侈了。 因为商贾就住在流民旁边,他可以说是第一位找司马佑安要铺子的人,开价极其豪迈,张口便是百两。 他这也不是瞎说,白鹤观山下的铺子,一年租金二百两,他就在那有一间铺子留给儿子了,所以潜意识里就觉得抱朴真道观也会收那般贵。 可哪知无甲在司马佑安同意下,张口就道:“这位香客,用不着那么多,一年九两银子,且先到先得先挑铺子,就是这有些铺子烂的没法住人了,得需要你们自己修缮了,道观可就没法子管了。” “九、九两?”不是九十两不是九百两,只需要九两吗? “对,九两!香客要租吗?” 感慨不愧是抱朴真道观,才能这样低廉,商人激动道:“租!我要租第九间!我还能多租两间吗?” 无甲看看司马佑安,司马佑安打手势:“不可,最多两间。” 眼下道路不通,只有滞留在此的商人、和周边的村民,村民们都有自己的房子,远一些的村民也只会在此处歇息一两晚,真正能租房子的只有这些商人们了。 想让他们多在此处做生意带动经济,又不想他们贪得无厌,因此,每家只能租两个。 商人不住点头:“好好,我要第九处商铺,对面第九的也要!” 所以,商人便成了第一户租商铺开店的商人了。 商人的嗅觉都是很灵敏的,袁依婉家会做豆腐,他本是想争取一下让她们卖给他,但思前想后放弃了,毕竟何家的事情他也听说过,那何家为了赔罪,豆腐生意定是让了许多好处给她家,他不一定能出价更好,因此便有些心疼自己这生意做不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