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多想了,我对他不曾有过什么旧情。”、 “那便好,还有那平远侯府的世子,若他当真是魏氏大房的嫡长子,日后定是风光无限,他历尽千辛得以正名,你再与他重归旧好,也能成一桩美谈……”薛珂说到此处面上才有了些许笑意。 姚灵慧却怒道:“休要胡言乱语,魏氏大房如此不堪,魏恒狡诈阴险,那魏兰璋更是下作,鹂娘心性单纯,如何能受得住。连身世都不清不楚,谁知晓内里藏了多少龌龊之事。” 见姚灵慧动怒,薛珂才心虚道:“你这般恼火做什么,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不好便算了,鹂娘生的美貌,还是那谶言中的神女,自是要配当世英雄……” 说拆此处,薛珂的目光落到薛鹂面上,眼神微动,神情显得另有别意,姚灵慧没有看出来,薛鹂却明白了薛珂的意思。 如今钧山王大败齐军,一时间风头无两,战乱中百姓也不大安分,岭南一带便有豪绅士族叫起兵造反的庶民给割了脑袋。士族大多傲慢,不屑于庶民为伍,钧山王利用谶言去收揽流民为他所用,日后这皇位落在谁的手上还尚未得知。 当世英雄,除了赵统还有谁。 “既如此,父亲有何打算?” “魏玠已是无用之人,这洛阳我是不能久留了……”他将声音压得更低。“魏氏若拥立旧主,若往后赵士端胜了,首当其冲的便是魏氏,那侯府的世子与他有亲缘还能躲开一劫,旁人便要遭殃了,你既对他没了心思,不如与我离开,爹爹的银钱日后也是你的,你也要学着打理才是。” 薛珂难得说了几句真情实意的话,姚灵慧不禁低落道:“百年望族,便要毁于一旦了不成?” “盛极必衰,凡事总是如此,谁胜谁负尚未得知,阿娘莫要担忧。”薛鹂知道姚灵慧向来是以魏氏为荣耀,又在受到二房庇佑了这样久,如今见魏氏陷入风波,又有赵士端这样的大敌当前,姚灵慧心中也是不忍的。 薛鹂心下已经有了决定,支开姚灵慧后,才道:“爹爹见多识广,可否替女儿找一味毒的解药?” 薛珂皱眉,问道:“毒?何人中毒了?” 薛鹂望着他没说话,薛珂立刻反应了过来,险些气愤地喊叫出声,他勉强压下声音后,表情仍因为愤怒而显得格外狰狞,咬牙切齿道:“是魏兰璋那个混账给你下的毒?” 薛鹂点了点头,薛珂面色涨红,气得肩膀都在抖。“好个魏兰璋,原是一直用这法子强迫你,如此下作!无耻至极!待他日我定要替你好生出了这口恶气!” 薛鹂长这么大,还从未被父亲维护过,向来是默默受委屈,如今薛珂终于有了点父亲的模样,她心里却没有泛起多少波澜。 以薛珂的性子也不过是嘴上说说,她也不必放在心上。如今最紧要的还是寻到解药,好早日离开洛阳。 果不其然,兵败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洛阳,晌午过后,银灯去打听了一圈回来,才愁眉苦脸地说:“郎君果真被宣进宫了,也不知这回要如何立罪……” 魏玠的身世被责问后,银灯也消沉了好几日。 此战由魏玠一手策划,即便是将军领兵不利,也不该折损这么多人,要算只能算在魏玠头上,被追究也是在所难免。 午后,玉衡居的侍者送来了解药,薛鹂喝过后还留了一口,让人给薛珂送去,好借着这口汤药去查清究竟是什么毒,待她解了毒也就彻底没了顾虑。 战事出了这样大的差错,整个魏氏都处在风波中,既然一切已成定论,他们也没心思纠缠在魏玠的身世上,早早地回去处理要事。洛阳也已经传出消息,平远侯夫人为一己之私替换了魏氏的小郎君,魏玠乃是平远侯之子。 然而这个说法,众人也只是将信将疑。毕竟比起这样令人惋叹的错事,更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