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晚》垂死挣扎 (被埋葬的不爽(名词)) 『哥,还好吗?听说你被救出来,在某个地方跟我一样得到保护,我觉得很开心、很欣慰,你看,这是我的房间。』林晚诗拿着手机转了一圈,束得整齐的淡褐色捲发飘扬,她身穿长袖蓝衣,空调淘气地吹着她前额落下的几根细丝,房间整理得相当整齐,落地窗外是碧海蓝天,还有一些和她穿着一样的人从窗外经过。 『他们说我不能告诉你我在哪里,但是你别担心,我在某个地方的疗养院,他们说等一切结束我们就能见面了,我会乖乖等待着那天,我不会像之前那样贸然行事,搞得我们两个都落得一样的状况,我很后悔,所以相信我,哥哥,我也会相信你。那么,下次联络再见!』 林晚吟看着,觉得血缘真是不可思议。 他明明从没将林晚诗想起来,也不觉得林晚诗对他来说算是什么,只是每次有什么危机,他第一个想到的竟还是那个想不起和他一起经歷了什么的林晚诗。 说是妹妹,但是事实上是什么呢? 林晚吟并不知道,但是至少现在他终于懂了一些,这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情让他不禁尽情展露笑靨,有几个瞬间,他真的觉得林晚诗过得好就好了。 他明明不应该这么想的,因为他是一个自私到只想着自己的死,却没有想到别人的生的人。 林晚吟眼眶含泪,「谢谢,我们开始吧,只有一个小时。」 洛青仪将手机收了起来,报以林晚吟一样的微笑,重新握起他的手。 「说的也是,走吧。」 两人一同躺下,随着耳机传来波普的倒数声响起,同时进入浓烟密布的世界中。 一进入满佈黑烟的世界后,林晚吟便会腿软倒向另一个方向,洛青仪轻松地捞起他,知道在这个梦境中仍然有他的妹妹存在,随之而来的黑烟散去后,是洛青衣于深夜在偌大的庄园林子一处不断挖掘。 林子中躲藏着洛晓茵,鬼鬼祟祟地观察着洛青衣的行为。 洛青衣挖了一段时间,伸脚探了探深度,满意之后将脚边沾血的纸袋丢了进去,迅速将土埋进坑中。 纸袋有着重量,看那袋子掉下的样子,能推测纸袋中装着什么重物。 洛晓茵看着,嚥下一口,看着地面盘算着该如何处理,洛青衣十七岁,她也是,年纪相同的人有不同的烦恼,洛晓茵原本可以想像的到,大多数女孩十七岁的烦恼是什么样子,但是她想像不到洛青衣的。自从洛青衣从全知引导会回来之后就行为诡异,那当然不是突然,而是循序渐进。 或许,洛青衣需要的是关心与关怀。 洛晓茵心一横,算准了洛青衣可能给她的反馈,迈步挡住洛青衣准备离开的脚步。 洛青衣非但没有惊慌失措,而是泰然自若地将手中的铲子收起,她的短袖露出双臂的热汗涔涔,眼看着下巴的汗也要滴下,洛青衣以手套轻轻拭去,这令洛晓茵清楚地看见了不只纸袋,手套上也有着血。 『晓茵,怎么了?舅妈知道你半夜不睡的话会怎样,你知道的吧?』 洛晓茵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一开始从刘玉兰的口中知道时她便多少有了些心理准备,只是要当面揭穿令她备受煎熬。 反覆握紧双拳数次,洛晓茵举起右手指了指埋藏纸袋的地方,『可以告诉我里面是什么吗?』 洛青衣的反应不如洛晓茵所预测的抵抗或是一问三不知,她反而相当坦然,将铲子随手放到一边,双手举起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不想骗你,那是小猫的尸体,我会把小猫捡回家、然后虐待牠们到死。』 不知道是不是早就从刘玉兰口中得知的关係,洛晓茵并没有太过于惊讶,若说要惊讶的点可能是说着这些的洛青衣竟然是一脸的稀松平常,那些猫的尸体对洛青衣而言简直无足轻重。 『…刘阿姨说你怪怪的,从治疗之后开始就怪怪的,现在你变成这样…,我只想告诉你,如果心里有什么鬱闷的事情都可以跟我或是刘阿姨说,不需要透过这样的方式来发洩。』 洛青衣冷笑,『你懂什么?你知道所谓的治疗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