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计较,我们自己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就好。」 方才还忿忿不平、正想与民眾回嘴的沉湘回过头,火气很大地瞪一眼前任搭档,居然还是乖乖闭上嘴。 一旁的阿进忍不住嘀咕:「只有卫凌灵说的话才是话,我说的就当作耳边风,有够偏心。」 「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没有。」有也不敢再说。 沉湘侧耳听了下指挥官命令,做了个手势:「除了白承安,都进通讯频道。」 卫凌灵皱眉:「为什么要撇除他?万一临时有状况,什么事情都要口头转述给他,团队的反应能力会下降。」 前搭档冰凉的眼睛像颗黑曜石,无可撼动:「他是共感者,只凭你一个人的担保,还不够让我信任他。至于反应下降吗……」 他看一眼白承安,冷笑一声:「他是你带的人,你既然是传言里最强悍的纠察者,顾好一个小孩不会太难吧?」 白承安想起卫凌灵躲在房子里时被来寻仇的人吓成那样,还真与传言联想不来。原本在他旁边的阿进悚然一惊,下意识拉开距离:「你是共感者?」 他一脸无辜:「先说,我从来没有用这个为非作歹过。」 阿进却还是往旁边多踏了几步,满脸惊惧,活像怕虫的人看到一隻会飞的大型蟑螂。卫凌灵却没有动怒,晦涩的神色晃荡在瞳底,很快被收敛乾净:「知道了,你是这次分队的负责人,我听你的。」 阿进诧异地瞄他一眼。 纠察者坏得声名远播,越是佼佼者,其实代表的是杀的人越多,都不是什么善茬。那个退隐后都还被同仁一直掛在嘴里唸叨的卫凌灵也不例外。新闻媒体描述是他害死孙家人时,都是绘声绘影说他面相兇恶、眼神冰冷,整个人有多冷酷无情、杀人如麻。 脾气或许没有沉湘暴躁,心思却可能更狠毒。这样的人会乖乖听令,实在超出一伙人的认知。 卫凌灵没管他们心里有多少小剧场,逕自进了通讯通道,霍指挥官平静地开始分配任务:『沉湘,你们那一小队负责守住出入口,务必确保没有人能从这栋大楼逃走。』 阿进吐了口气:「幸好不是第一线。」 白承安听完卫凌灵转述命令,凉凉地提醒他:「依我以前做贼的经验,追逃犯才是最可怕的,因为那种时候,走投无路的人更会赌命。」 眼见阿进脸色又白一层,卫凌灵无奈地看白承安一眼:「够了。」 指挥官的声音还在继续:『第一分队已抵达美食街区,被害者还在被控制状态,人数有……十三人。』 儘管他把情绪藏得很好,最后一句话的尾音,卫凌灵还是听得出有点颤。 以绝对共感的难度,光是控制一个人就几乎会耗尽力气,更别说以他们刚刚接获任务到赶来的路上,已经过去多少分鐘了? 从来没有一个天生的共感者,可以忍受这么久的绝对共感时间。 卫凌灵当机立断,反身往下跑,无视身后沉湘愤怒的吼声:「卫凌灵,你不是说会听我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