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牵他,他就眼巴巴的望着你,然后拉着衣袖, 可怜兮兮的样子,一直到同意牵着他为止,要不一路都是这样,要么就是她也不牵段池渊走,他才愿意乖乖跟上。 行吧,牵着就牵着。 徐临柑无奈的笑了笑,拉着段池渊就往前走去。 “清延。” 段清延听到有人喊他名字他才自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 抬头看去, 就看到徐临柑那张放大的笑脸,墨瞳更加深沉。 盯着那向他伸出来的纤细手掌,眉头皱的更紧,嘴唇抿在一块。 眼神露出不解。 徐临柑见他这样也没有多想,有的时候她主动, 对方也看不出来, 她无奈的笑了笑, 觉得他有点装乖讨巧, 她伸手过去,直接抓住他的手。 “走了。”徐临柑笑道。 炙热的温度从手掌心传入大脑,段清延感觉自己身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燥热,目光下移,手掌中心的手白皙小巧,指骨修长,明明连他的手掌都握不住,他却感觉被对方牢牢控住一般。 他下意识想要挣开手,抬眉就与对方含笑的双眼向撞,仅是对视一下,他就将目光偏开不敢再看。 心跳像是漏了半拍,呼吸变的混乱,这不是一种很好的状态,他不喜欢这样被动的局面,稳定思绪,他最终还是没有挣开对方的手。 按照那些疯狂的记忆,他们经常牵手,他要是拒绝会太突然的。 段清延这样想着,震颤的眼瞳恢复平静,只是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对方牵他的手上时,他会快速移开不再看,后颈处红了一片。 段清延走的不快,慢了徐临柑脚步半拍,他看着对方的后脑勺,目光幽静深远,像午夜幽深的森林。 此时他的心境已经平稳,正在打量着徐临柑。 他所有的记忆都记起来了,包括他刚摔坏脑子时,对方对他做的那些让人愤怒的事情,以及对方怎么虐.待段池渊的,她如何将他关在房间里,遣散所有佣人,借着他的名义让医生闭嘴的种种事情,他都记得。 还有,从记忆里的那些片段来看,他能看出她殴.打段池渊的动作很熟练,在加上一些“打了这么多次”、“不长记性”、“不想再次被”等用语,他觉得段池渊肯定被虐.待了很长一段时间。 想到这里,他的拳头紧紧握起,心里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段池渊,他一直以为他虽然没有给对方足够的关爱,但是其它方面没有亏待过对方,他错的太离谱了。 他当初愿意和“徐临柑”结婚不仅是她是爷爷心仪的人选,还有她曾经主动找到他,和他说,和他结婚只是为了让他爷爷余生快乐点,愿意假扮他妻子,他也是听到这个,最终才点头和对方结婚的,签订了婚期协议和赔偿。 婚前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好,温柔大方懂事,直到后面离协议离婚的日子近了,他提出离婚,就从那时她开始变得逐渐不对劲起来,但是在他面前一直表现着很爱段池渊的样子,只是那个时候对他有些疯狂。 仔细想来,对方可能一切都是伪装,那么她现在这个样子也极有可能是伪装。 他不会相信这个人的,不会将他清醒的事情告诉对方,他现在还不能摊牌,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拿回了这个身体的主权,等弄到一半他突然又变傻了怎么办。况且,现在的局面他觉得对段池渊的成长比较好,他通过记忆得知段池渊已经在逐渐变好了。 他也可以趁机观察下徐临柑在搞什么鬼。 眉眼尽是清冷的神色,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倒映徐临柑身影的眼瞳里满是猜忌..... 上山的时候很难,但是下山的时候就快多了,他们下来的时候还遇上一些爬山的人了,正如农场所说,这里的确非常有名,很多人会慕名而来,因为下山的时候,明显感到人流量多起来了,都是人。 山脚下。 这里人满为患,叫卖声不停,和上山中间那些只卖水和食物的店子不同,这里摆的都是些临时的摊子,卖纪念品、小礼物、佛珠、玉佩、首饰等小物件,或者是一些推着小车卖的炒粉、炒饭或者煎饼果子的摊子。 徐临柑一眼就看中了人群中卖棉花糖的小贩,他的棉花糖做的形状都很有趣,徐临柑拉着两个人就走了过去,说实话,她已经很久没有吃棉花糖这种东西了,她上回吃还是在大学校门口买的那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