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口,啧,这伤口……”扎克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当时你整个人都快被砍成两截了吧?” “脊椎也伤到了吧?居然没有半身不遂?”燕行归也感慨道。 “真是少见啊。”两个人一起惊叹道。 路德维希:“……” 总觉得他在这两人眼里不是伤患,而是什么罕见的动物。 “能治吗?”燕行归问道。 “没问题。不过你们怎么处理得这么粗糙啊?就算出门玩都不知道带个随身医疗仪的吗?”扎克利唠唠叨叨着,一边转身从旁边的箱子里取出了几颗肉球一样的东西。 路德维希躺在那里,眼睁睁看着扎克利帮他处理干净伤口,然后把不同颜色的“肉球”放在他伤口的不同位置。那些东西就如同血肉的种子一样,接触到人体就舒展开来,生出崭新的肉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把周围的皮肉脏器连接在一起。路德维希忍着伤口处剧烈的瘙痒,没过多久,原来皮开肉绽的伤口已经被修复如初。 “这就好了?这也太厉害了吧!”路德维希不敢置信地摸着伤口的位置,那里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就好像之前的巨大伤口只是个错觉一样。 “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年代了。哪有你们那样处理的啊?纱布绷带……嘁,想得出!”扎克利很是不屑。 看来这个年代的医疗水平,真的已经发展到了他们当初想都不敢想的地步了啊…… 那么,是不是那些看起来没有希望的事情,也可以争取一下? 路德维希一直低着头没动,扎克利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起来。他挥手赶人:“没事了吧?没事就赶紧走吧,我这边还有病人呢。” “好的,谢谢医生了,那我们就……” “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 燕行归和路德维希两人同时开口,说到一半又同时闭了嘴。燕行归疑惑地看着路德维希,用眼神询问他还有什么问题。 “我还有别的伤口。”路德维希随口胡诌。 “在哪?我怎么没看见?” “在你不方便看的地方。对了,你顺便也出去吧,真的不方便给你看。” 燕行归的目光在路德维希腰带下面晃了晃,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是那种地方受了伤……这次的虫族真狠呐! 就是不知道现在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能不能给路德维希做个第五肢恢复了,要是不能的话,按照路德维希对荷尔蒙极度敏感的体质,恐怕以后要远离任何有情侣存在的场合了。 她同情地看了路德维希一眼,摇头叹息着出去了。 路德维希沉默地思考着燕行归刚才同情的目光是什么意思,扎克利已经又拿了一台他看不懂的仪器,娴熟地重新坐了下来,说道:“行了,她出去了,把裤子脱了吧。” 路德维希:“……你想死吗?!” “你想医闹?”扎克利惊讶地看了一眼他,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胆大的人。 “医闹个屁!你想对我干什么?还要我脱裤子?!”路德维希杀气四溢地看着他。 “不是你说你不方便让异性看的地方受伤了吗?快点,别扭扭捏捏的。你们这种玩得大的年轻人我见多了。”扎克利用仪器的头敲了敲桌子说道。 “我他妈不是那个意思!你才玩得大呢!”路德维希头发都炸得微微蓬松了起来,声音也不由自主变大,可他看了眼似乎并不隔音的房门,又把声音压了下去。 “不是那个,我是想问……现在可以治疗基因病吗?” 扎克利挑了挑眉:“我这里是治疗外伤的。” “就是说可以治疗了?” “看情况。你是什么基因疾病?说出来我听听。” 路德维希又沉默了很久。 他的表情非常挣扎,痛苦和绝望充斥着那双眼睛,就连坐在旁边的扎克利似乎都被他身上散发出的负面情绪所感染。他没有催他,而是耐心等待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