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心眼地笑了:“谁说不是呢。” 实际上,后门外的情形与叶柏所料想的热闹场景,还是有些出入的。 如果光是用看的,那确实是热闹的。后门外一整条街道,停了十数辆瞧着不起眼的马车,将此处挤了个水泄不通。 可诡异之处在于,明明这儿来了这么多人和马车,但除了马儿偶尔打喷嚏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风声之外,竟然几乎听不见别的动静,十分安静。 各家马夫都面色肃然地守在马车旁,而每一辆马车的门帘和窗帘都紧紧拉着。如若不是有些马车内间或传出隐忍的咳嗽声,只怕旁人都会觉得里面没有坐着活人。 有两辆马车离国子监后门最近,其中一辆马车内,田尚书与易寺卿相对而坐、相视无言,俱都沉着脸。 半晌,田尚书黑着脸,小声问:“可看清楚是哪几家?” 易寺卿面色也不好看,压低了声音:“京兆府尹萧节、少府监程正、兵部侍郎张承……” 每当易寺卿道出一位官员的名字,他与田尚书的面色就变得越发难看。 无他,这些都是与他们二人一样坚决抵制承包制的守旧派官员。 片刻前,他俩将易七郎和田肃赶进国子监后门之后,易寺卿主动邀请田尚书来自家马车闲谈,顺便等待家中少年郎将朝食送出来。 就在田尚书下了马车,正欲登上易家马车之时,突然就从街尾来了三辆看着十分朴素的马车,并从车上下来数位监生。 两拨人猝不及防地在后门处撞见,那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田尚书顾不得太多,火急火燎上了易家马车,与易寺卿会合。 那几辆马车内的官员,起初也有些手足无措,只觉得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了,随后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为何其他同僚也在此处。 感情都是为了百味食肆的吃食而来的! 这么一想,他们就诡异地不再感到心虚,神色如常地让自家少年郎去食堂买吃食。后来,在瞧见又有别的守旧派官员过来之后,这些人就更淡定了,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坦然。 就这样上一个带动下一个,这些官员们谁也没有逃离此处,反而强打着精神留了下来。 开玩笑呢! 今日可是生煎包开卖的日子,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它从自己手中溜走。否则,等待他们的就是谢家父子惨无人道的炫耀! 反正大家都已经对百味食肆的吃食妥协,要丢脸就一起丢,谁也别想跑! 易家马车内,田尚书与易寺卿对完在场官员的名单,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田尚书艰难道:“还好,其中没有叶相。” 此言一出,他与易寺卿的眼前同时浮现叶怀信啃煎饼的画面……两人纷纷打了个寒颤。 易寺卿连连点头:“幸好,幸好!” 田尚书咬牙道:“那咱们就这样等着?” 易寺卿纠结良久,最终定声道:“等着吧,就当瞧不见对方。其他同僚都没走,应当也是这个意思。” 想到圆乎乎的生煎包、堆成小山的烫干丝,再一想到待漏院里数日都没变化的粥点…… 田尚书狠下心:“好,就这么办!” 就这样,一众官员于无形之中达成了某种默契,静悄悄地等着自家少年郎将朝食送出来。 没一会儿,田肃和易七郎相伴从后门出现。 他们一瞧见后门外的场景,不由对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