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的结果,并不是想学就能学会、想拥有就能拥有的。 吴家希曾经在闲聊的时候问过叶繁枝,不过她只是简单地说自己以前曾读过美术专业。叶繁枝不愿多提,吴家希自然不好多问。 婚礼场地是在客户的私家小别墅,位于日月湖畔。 叶繁枝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婚礼。 她与李长信的婚礼也是在自家的别墅后院举办的。用白色和粉色布置得极简唯美的场地,是她亲自参与设计的。叶家就她一个女儿,父亲和大哥其实是想办一场盛大婚礼,将她风光出嫁的。因为李长信不愿大办,所以后来只是邀请了双方的至亲出席。 父亲叶半农对此并没有表达任何意见。但大哥却是心疼她的:“你看乐伯伯家的女儿,出嫁的时候,宴请了整个洛海医学界的朋友。那天你可是陪我和父亲一起去的。那排场有多大,你是亲眼见着的。” “乐姐姐是乐姐姐,我是我。大哥,我喜欢这样的小而精致的婚礼,不累人。再说了,我和长信在婚礼一结束就出去度蜜月啦。”她当时带着甜美的微笑,对大哥如此说。 那时的她,对自己和李长信的未来生活充满了幸福的憧憬,却对日后生活里可能会出现的悲伤难过艰辛困顿,浑然未觉。 那时的她,总是简单地以为自己努力了,就会让李长信爱上自己。 婚礼那天,是个极好的天气。她穿着自己喜欢的复古婚纱,挽着父亲叶半农的手,走向了李长信。李长信向她伸出了手,她含笑地伸出手去。 就这样简简单单,两个人便在一起了。 那时候,她曾经一度以为会是永远。 哪怕李长信并不喜欢她,甚至厌恶她。但她还是想做他一辈子的李太太。她也一直为之努力,努力融入他的家庭,努力让李奶奶和长乐喜欢她,并且把她当成一家人。 谁知不过短短几年,她的人生发生了剧变。 李长信离开,父亲去世,大哥车祸成了残障人士,她从云端跌落。 生活对她露出了最狰狞的面目。 想到这几年的辛苦,叶繁枝倏地泪盈于睫。 “繁枝,你来啦。过来帮我布置玫瑰花。”吴家希远远地扬声唤她。 “好。”叶繁枝从往事中回过神,抬手将眼角的眼泪悄悄擦去。 加上几个临时工帮忙,两人忙碌了整整一天,现场总算布置得差不多了。具体的细节也只有她和家希两个人来完善。 “繁枝,你去找一下银质烛台和蜡烛都放在哪个箱子里了,我们接下来要布置桌台。” 这次婚礼的主题色是纯白色,所以烛台一律都是银白色的,搭配绿色草坪和植物,以及草坪尽头那波光潋滟的日月湖,清新唯美。 花店生存不易,家希和叶繁枝早就习惯了艰苦奋斗自力更生。叶繁枝缓缓地抱起了沉重的纸箱。这几年磨炼下来,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大小姐了。 大纸箱挡住了视线,她不小心撞到了对面的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你没事吧……”叶繁枝吃力地从纸箱后探出头道歉,看到眼前一幕时,她愣住了。 她撞到的人是新郎。而站在新郎身后挺拔高挑的那个人,不正是昨晚吻她的李长信?! 一身白色西装,颈上是精致的白色领结。这是标准的伴郎装扮。 盛装的李长信,一如当年婚礼时那般英俊。 李长信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眼底深处似乎在压抑着怒火,似乎她又惹到他什么了。 叶繁枝后退了一步。而昨晚被他吻过的眼帘似乎开始疼了起来。 李长信是怎么知道她住的地方?为什么会来等候她?为什么要吻她呢?吻一个他从未爱过,甚至还一直厌恶的她呢? 昨夜一整晚,无数的疑问与困惑塞满了叶繁枝的脑袋,令她彻夜未眠。 “长信,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帮我一下。”徐碧婷娇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好。”转身前,李长信又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叶繁枝被他瞪得又往后退了退。 “好讨厌,头发卡在隐形拉链里了。”徐碧婷娇嗔不已。李长信则一言不发地低头帮她整理被拉链卡着的长发。 “啊……长信,你动作轻点儿……头发都被你扯断了……”徐碧婷娇嗲的声音随着风断断续续而来。 今日的徐碧婷身着白色真丝缎面的伴娘礼服,飘逸垂顺的白裙将匀称的身材衬托得极为曼妙动人。 徐碧婷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看的女人,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