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喉咙。 逼迫渐渐发紧,她本能的想要挣扎、呼喊,但是发出的声响微不可闻。 那人钳在她脖颈上的虎口仍在紧缩,进入肺腔内的空气越来越少。她发觉出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淡薄,徒劳挣扎着身子,想闹出些动静来,但并没有什么用。 这屋子里的陈设实在太过简单,连能砸到地上发出些声响的花瓶器物都没有。 绝望一点一点地侵蚀掉意志。 似有什么滑凉的东西缠在颈上,好像还沾染了些雨水,一股子土腥气,她不知道那是自己喉咙里的血味儿或者别的…… *** 齐昭南刚从乾清宫走出来,他禁闭被放出来不久,便官复了原职,又前些日子承袭了爵位,便来宫中谢恩述职,皇帝便问了些军务,一直将他留到现在。 宿安跟在他身后,替他撑着伞,两人一路走下台阶。 齐昭南越过雨幕往外看,但见宫灯昏黄,夜色灰暗,他抬脚踩在积水中,沿着石阶往下走。忽的身后有小太监急急打了伞追上来,行礼道: “侯爷,陛下说今夜雨大,留您在宫里宿一晚。” 雨的确下的很大,沿着层层的石阶往下流,汇成的水流像一团团小小瀑布,齐昭南便应下了。 他母亲是明华大长公主,外祖母又是如今的太皇太后,他自小像是在宫里长大的,留宿宫中也是常事。 只是他看着那延绵不尽的雨幕,就想起午后那一人咳嗽不止的模样,伶仃的一抹身影总晃在他眼前。打发了那小太监,想着人既然留在宫里了,便去那儿看一眼。 不知道她如今是否还睡着,又是否还在怄着气?想着这些,他脚步便也快了。直到来到宫正司里头,雨水已沾了他半身。 他抖了抖袍脚,刚准备推门进去,就听见里头一阵响动。眉头一蹙,推门便闯了进去。 屋里的场景被宿安手里提着的风灯一映,显出些轮廓来。 一打眼是两个小太监的背影,立在床旁,卯足力气拉扯着手中的白绫。 只那一刻,齐昭南的耳畔轰的嗡鸣一声,雷一般的东西炸响在头顶。 他奔过去,抬脚便是一踹。一个小太监倒地,在地上滚了几圈。另一个也转眼看过来,看清齐昭南的面容后,只脸色苍白,两股战战,手上的力道一松,也软倒在了地上。 齐昭南却顾不得管这两人,蹲到床边儿,见陆令晚躺在床上,瓷白的像纸。层层白绫环绕间,是触目惊心的勒痕。 “阿晚,阿晚。” 他晃着她的肩膀唤她,然而他掌下的人一丝动静也无。 齐昭南身子渐渐僵起来,看着她惨白的面容,颤抖着手指,探到她鼻翼下,好在那里还有细若游丝的气息,血液仿佛在那一刹间霎时间回拢。 齐昭南无声的笑了出来,他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往雨幕里奔。 宿安拦在他身前: “外头下着大雨,只怕伤了陆姑娘的身子,奴才去将太医叫过来。” 他握着她冰凉的手掌,却再也等不得,他怕耽搁了,哪怕是一刻。 他替她挡着雨,一路奔至太医署,值夜的太医被惊动,看着一身雨水和煞气的齐昭南,忙提了药箱来上前诊治。 太医的手刚搭上陆令晚的脉搏,便察觉到齐昭南投射过来的灼灼目光。他擦了把头上的汗水,只尽力平宁着心绪去探知。 好在脉搏虽微弱,却还在规律的跳动着。太医松了口气,吩咐仆从去煎药,自己则取了银针,往陆令晚的几个穴位上扎去。几针扎下去,齐昭南见长肩颤了颤,冲上前去唤她: “阿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