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鹭满脸喜色,欣慰道:“太子殿下是个好男人,一定会待姐姐好的。” 霍酒词侧头看夕鹭,正要说话。 “小医仙!”猝不及防地,裴知逸进门。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两人腰间的蛊铃响得厉害。 夕鹭嘴角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识趣道:“姐姐,我走了,不打扰你们俩独处。”她自顾自推着轮椅出门,顺道关上了房门。 霍酒词羞涩地垂下眼帘,她晓得,裴雍已经将他们俩的婚事昭告天下了,然而她并不晓得,全帝都城的人都在心疼她。 “你在画什么。”裴知逸自然地拉了把椅子坐在霍酒词身侧,好奇地看着画上的东西,“真好看。”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两蛊铃相互吸引,带着两人都靠得近了些。 “随手画的。”多数时候,霍酒词都将它放水里,省得它闹腾。兴许是两人定了婚事的缘故,她一瞧他便觉得脸热。 “哦。你继续,我给你磨墨。”裴知逸拿了研盘里的墨块,轻轻研磨起来。他喜欢与她在一起的时光,能短暂抛却一切烦恼。 他单手搭在案上,目光触及她手指上的隐约牙印便道:“是我那晚咬的?” “嗯。”霍酒词应声,她怕他自责。紧接着又道:“不疼。” “那个时候你也是这样,想都不想。小傻子。”裴知逸握住她的手,用拇指轻轻抚着牙印,“怎么会不疼?” 霍酒词回道:“现在都好了,怎么会疼?” 被她的话一堵,裴知逸呆了一下,好笑道:“难不成你下次还想被咬?喜欢被我留印记?” “登徒子,下次不救你了。”霍酒词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她摆出冷脸,自顾自作画。 裴知逸单手托腮,一瞬不瞬地盯着霍酒词,暗忖,她待在皇宫里会觉得无趣吧。 身旁的目光过于专注,霍酒词受不住,双颊更是烫。“你有事便先……”她这一转,鼻尖恰好擦过裴知逸的鼻尖。 “……” 两人靠得近,彼此的呼吸声交缠萦绕。裴知逸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试探道:“小医仙,我能不能亲你?” 此刻,霍酒词面上红透了,泛着浓烈的胭脂色。纵然两人定了亲事,她也不该放任他胡来,女儿家的矜持不能丢,但,她心里也喜欢他。于是她小声吐出两字,“不能。”她想,他要真亲过来的话,自己就反抗两下,后头就…… 然而裴知逸并不懂小女儿家的心思,眸中光芒霎时一暗,如同蜡烛熄灭一般。他想直接亲过去,又怕吓着她。“你画吧,我去给你拿些吃的。” 霍酒词:“……” * 深夜。 裴知临与裴知逐同时到达御书房外头,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心头各有计量。 御书房外只胡霁一人,并无其他太监。见两人过来,胡霁躬身开门,“大皇子,二皇子,请。”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御书房,齐声道:“儿臣见过父皇。” 裴雍面露微笑,淡淡地望着两人,“朕今日批完奏章时,不知怎么的,想起了你们俩。打从逸儿进宫后,朕有事都交于他去办,着实忽略了你们。对了,你们俩近来在做些什么?” 在他看来,其他几个儿子再闹也闹不出大动静,唯独这两个特殊。 原先他是器重他们俩,没想无形之中将他们俩的野心养出来了。朝堂之上的事他可以睁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能借此锻炼锻炼裴知逸,而买凶这一点,他闭不上眼。 “是不是?”语毕,裴雍便停住了声,面上依旧笑眯眯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