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越清醒,就越疯狂,所以他现在又有点想干什么了。 伸向绷带的手转向了别处。 游移徘徊,揉捏掐捻。 沈墟很敏感,敏感得过分,身上还带着高烧甫退的余热,碰不得,一碰就红上一大片,像雪山上延绵的山火。 凤隐一时有些着了迷。 江湖上成名的剑客,保养得再好,掌心也有剑柄常年摩擦留下的茧,粗糙的茧磨起细嫩的肉,带起两下里的舒爽沉沦。 沈墟头皮发麻,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低吼:“玉尽欢!” 凤隐动作一顿,倏地欺身过来,掐紧了沈墟的下巴,目中藏着明灭火花,怒火,杂糅着难言之火,低哑轻笑:“你将本尊唤作什么?” 沈墟怔了怔,似乎猛然惊醒,眼里染上的热意顷刻间褪得一干二净,瞥过视线。 他不愿唤凤隐的名,他还没跟凤隐熟到可以直唤其名的份儿上:“还请凤尊主自重……” 剩下的话悉数被凉薄的唇堵住。 凤隐的吻就像他的人一般,霸道,狠戾,决绝,一旦烧起来,就是烈火燎原,不留余烬。 沈墟那点微薄的抵抗在这种极端的攻势下几乎毫无招架之力,他推、躲、逃,舌头拼不过,他还有利齿。 这个亲吻逐渐萦绕血气,撕咬,纠缠,吮吸,呼吸炙热,唇在烧。 凤隐到后来甚至解开了沈墟的穴道,但沈墟被亲得浑身绵软,额头抵着那宽阔的肩边喘边咳,连手指都抬不起来,眼里水汽氤氲:“出……咳……咳咳咳……出去!” 他不想看见凤隐,想赶人走,然后意识到这是人家地盘,怒火攻心,咳得越发狠了,一只手死死抓住被衾,掐出凌乱的褶皱。 凤隐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里闪过一瞬的疼惜,但也只有一瞬。 “以后叫错一次,就这么亲上一回。你表现得越厌恶,我就越觉得有趣。”他抬手,拇指与食指抹去唇上鲜血,他的下唇被沈墟咬出好几道口子,不时有血洇出,再被长舌卷去,除此之外,他面色如常,不像沈墟,从脸,到身体,所有地方都羞成了粉色,他还在添火加柴,“你如果真的讨厌我碰你,就牢牢记住,本尊姓凤,名隐。” 沈墟咳声渐止,他想起来了,凤隐这个疯子,吃软不吃硬,越是与他较劲,就越纠缠不清,想跟他对话交流,必须服软。 于是点头。 “乖。” 心中积郁一扫而空,凤隐卷起唇,心情很好,帮人换好药,再去收拾地上被摔碎的瓷碗,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里又重新多了一碗刚熬好的药和蜜饯。 沈墟半睁着眼睛,平躺在榻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凤隐将药碗递给他,他坐起身,乖乖地喝了,凤隐随手往他嘴里塞一颗蜜饯,他也从善如流地含了。 凤隐在榻边坐下,他往里挪了挪。 凤隐看他有如惊弓之鸟,心下不悦:“你这样显得好像本尊在欺负你。” 难道不是?唇上鲜明的痛感还在,沈墟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垂下。 凤隐失笑:“明明被咬的是我。” 活该。沈墟继续挪。 凤隐柔声哄道:“好了好了,别退了,本尊知道了,以后再不亲你就是了。” 他骗死人不偿命,沈墟根本不信,言简意赅:“放我走。” 凤隐微笑:“不行。” 沈墟皱眉:“为何?” 凤隐:“你先告诉我,你出去之后想做什么?” 沈墟想也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