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没回答,而是道:“景三生,我知道是你!” 李崇的话里,带着几分调侃,几分玩笑,一脸恶作剧的表情。 他已经不管这时是不是梦了,能逗一下古板的景老虎,还是很开心的。 电话那头,半天才道:“没错。我是景三生……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魁山老宅已经通了电话,电话号码几十年没变过,李崇大声笑道:“请你来吕梁一叙,不知可好?” “呵呵,装神弄鬼。你是北派的门生吧?警告你,无论你是阴阳祠、太常街、还是铜庄的人,敢戏弄老子,老子拆了你们老巢!” 听见景三生经不住逗弄,李崇害怕他挂电话,急忙道:“行行行,那我不逗你了,有没有葛师公电话?吕梁这边有人大喜,想着邀他一叙。” “凭你们那种小庙,还想请我师叔?”电话里,讥讽的声音传来。 李崇算是服了。 景三生一向尊师重道,又是武夫,戒备心是有点重,他讪笑道:“景老虎,你动动脚指头想想,谁能对葛师公不利?谁敢对葛师公不利?我真的是来找他有事的……” 这话倒是没错。 景三生想了想:这人年纪差不多二三十岁,称呼都是尊称,他既然叫葛战师公,起码比自己低一辈,应该是宁不为、马晓花的弟子之类。他们二人各掌一家,年纪不大,但收一些年纪大些的徒弟,扶余山也不是没这个先例。 “行,你到底是哪一家的,报个名号,我就把葛师叔的电话给你。” “名号我报了。” “放屁!” “我若不是魁山弟子,天打五雷轰!” 景三生一震。 秘门最信毒誓的,因果报应这东西放在秘门往往很灵验。 但他真的是魁山弟子的话…… 难不成是师父景海川那一脉? 不、不对啊……师父早就杳无音信了…… 一想起师父,景三生不知为何对这个人亲近了些,他从小孤苦伶仃,被景海川捡到后抚养成人,万一他真的是师父的其他徒孙,那还真是自己人。 “好,那我姑且信你一次,你记一下号码,……” 景三生报了一串号码。 其实他不怕葛战那边号码泄露,如果真是有心人捣乱,葛战那里可是有无数种办法找出打电话的人。 挂了电话,逗弄了一番景三生,李崇心情好了些,然后给葛战打了过去。 灵侦总局,葛战中气十足接起电话道:“喂!” “魁山龙虎斗天玄,三阳凡……” “我去你妈的,你等着,我这就查你!” 魁山老宅成年弟子就一个景三生,你敢给我报家里的切口,不是找打就是捣乱,这些年追杀左近臣无果,葛战断定这电话八成是左近臣的手下干的。 李崇懵逼地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又拨了过去。 “葛师公!” “谁是你师公?!你要是左近臣的徒子徒孙,你死定了!你要是其他地方来逗老夫玩的,老夫拆了你们宗门!” 啪——!电话再次挂断。 冷风在吹,李崇第三次拨过去时,已经没人接了。 “杜、杜家主……你大哥大信号不行吧?”李崇觉得一阵凉意。 似乎惹到了全盛时期的老龙王,尼玛……他这时候可不认识自己啊,万一给自己打死了,也是白死! 杜布雨道:“不可能,中转基站就在附近,别看咱是山里,信号管够!” 李崇心中凉透,坏了,葛师公没请来,反而被误会成坏人了。 翌日一早。 秦昆扶着腰,从屋子里走出。 太阳初升,秦昆伸展胳膊,浑身舒畅。 李崇黑着眼圈靠在篱笆旁的柴门上。 “秦黑狗,昨晚睡得可好?” “哈哈哈哈哈……” 秦昆眉飞色舞,对山沉吟,片刻,一首诗打破了杜家寨清晨的宁静。 “仙人……骑彩凤!” “昨下……阆风岑!” “海水……三清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