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你瞅给我打的……” 青年指着圆脸上的伤,又指着背后的土印,明显被人拿锨拍了一顿。 宁不为有些唏嘘,同时感慨青年也是神经大条。 “水娃子,你都知道自己撞邪了,还每天下地干活,还往秸秆烟里钻……你是不是憨啊。” “宁伯,这路走着近啊。我总不能不下地吧?村里都收完麦子玉米了,就我家没收完,我难道靠我爹不成?” 韩淼硬着脖子反问,宁不为都快气笑了。 “滚滚滚,懒得跟你废话。” “马神婆,您之前可是暗示我,说我遭了不干净的东西,您倒是帮帮我啊。再不收,地里庄家就被鸟祸祸光了。” 韩淼见宁不为不理自己,转头看向马晓花。 马晓花叹息道:“你是遭了不干净的东西,但有些罕见。神仙坟头三炷香,魑魅魍魉避两旁,香我点了的,保你家宅无恙,但你得在家待着,老下地谁能保得了你。” 马晓花也没底气,这事到底是不是鬼事,她都摸不透,太邪门了。 这里有鬼气不假,自己和宁不为也能感觉到阴阳壁似乎破了,但韩淼每次消失后都能回来,而且身上半点鬼气没有。 这到底是咋回事嘛…… “好了,别嚷嚷,再啰嗦我让韩垚教育你!”宁不为撇撇嘴,制止了韩淼叨逼叨的嘴巴。 一听到弟弟名字,韩淼有些蔫。 弟弟从小命不好,算命的说他刑妻克家,需积阴德,攒贵人,才能化解。弟弟中学时候就被一个白事匠收为徒弟,带走了,那人正是宁伯。 没几年,弟弟命运似乎好了起来,家里的日子也变得宽裕,都是韩垚挣钱接济。 爹娘还是舍不得小儿子,韩垚在宁伯那里没干几年,他们就给韩垚说了媳妇,强行让韩垚回来,毕竟在白事行当当个门徒,终究是晦气一些。 可是,当时没回来多久,媳妇家的就出事了,家里也接二连三遭一些怪事。 韩垚只好再次离开。 这些年韩垚几乎没回来过,可是工资有大半都寄到家里,一家人都觉得亏欠了他,韩淼也是这种想法。 他的房子是爹娘给盖的,归根结底还是弟弟给寄的钱,他总觉得在韩垚面前没什么底气。 听宁伯提到韩垚名字,韩淼就扁扁嘴道:“说点啥不好说这个……你知道我怕我那弟弟。” “还知道怕啊?你弟弟听说你出事,把他最厉害的朋友都请来了,你不乖乖在这等着,回家干啥?” “回家当然是睡觉……明早起来还得收地呢……”韩淼委屈说道。 宁不为勃然大怒:“还收地?你明早又被邪烟卷走给别人家干活了!收个锤子的地!我发现你嘴巴就贫的很。” 韩淼确实话多了点,宁不为这种蔫老头三番五次都能被气的跳脚,马晓花倒是觉得这也是一种能耐。 “宁伯,我就是说说。对了,你说的高人呢?不会就是找我去的那个吧?” “哼,自然是了。见了他客气点……” 宁不为想提醒一下对方秦昆脾气不好,说的语重心长,毕竟韩垚是他的弟子,这个和韩垚长得很像的家伙,宁不为也是喜欢的。 二人吵吵闹闹间,发现浓烟中走出了一个青年。 韩淼瞪大眼睛。 身材并不算高大,走过来却异常稳健,从浓烟中出现的那一刻,韩淼有种山岳压来的错觉。 那人头发倒梳,双眼凌厉有神,脸庞刚毅,唇边……唇边怎么有一圈黑乎乎黄澄澄的东西…… 宁不为、马晓花看见秦昆去而复返,松了口气。 “当家的,怎么搞成这样?!” 二人看见秦昆在啃一个地瓜,嘴巴一圈黑糊的痕迹,有些滑稽。 秦昆不在意地笑道:“老乡给的,还挺甜的。” 说着,他讶异地看了一眼韩淼。 妈的……和韩垚真特么像啊! 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是韩淼?” “呃……你是那个高人?” “高人?”秦昆摇头,“不算高。不过当今这片地,没人敢说他比我高。”m.bOWUChiNa.COm